平月順便的學到很多後世的知識。
她還看到很多下鄉青年過的風生水起,他們靠山就打獵,近水就捕魚,更聰明的人悄悄找塊地方種莊稼、種草藥、在鄉下學織布寄回家裡度災年.......總之讓平月大開眼界,阿飄也不斷的慚愧自己適應能力應變能力都不過關,竟然放著山山水水不知道開發。
今天的她重生了。
記憶裡也有平夏的結局。
夏夏平平凡凡的嫁給一個平凡的人,過著柴米油鹽都爭吵的日子,夫妻間還算有感情,隻是和婆家合住在一起,日子過的普普通通。
有普通、有拮據、有短暫的喜悅等等,最後在一個普通的日子裡,平夏平靜離世。
平夏在世的日子裡,從沒有和婆家提過還有一個老姑,當時平月也阿飄了好幾年,是已經離世的人。
平夏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紀念著平月,在清明燒紙的時候多燒上一刀,默默念叨著老姑收錢。
她總是記著平月,從沒有忘記過。
平月回憶到這裡,今日提醒還是沒有變化,沒在帶平小虎下鄉的提醒裡加上平夏的名字。
可那又怎麼樣呢?
平月暗想,她要帶夏夏下鄉,讓她吃好,讓她穿暖,讓老姑眼裡的優秀侄女兒另嫁一個好人,至少比前世的夫妻之間情分多,多出來很多,多到老姑滿意才行。
“夏夏,你真的要陪我下鄉嗎?”平月問她。
平夏一聽就眼神亮了,精神頭兒高昂,嗓門兒自主拔高:“是啊,我媽回家找東西,把家裡存著的新盆熱水瓶拿出來,說讓你帶上。我一聽就要來,我姥一開始不讓我去,我在家裡鬨了小半天,我姥爺說吵的很,對我姥說他們都是我這個年紀就出去闖,我姥這才不說什麼,就和我姥爺帶上我一起來了,對了,我姥爺還說拿兩百塊錢給你,另外再給我一百。”
平夏可高興了:“老姑,咱們兩個有錢,又下鄉去沒人管,這日子該有多好啊。”
“可是夏夏,你知道什麼是下鄉嗎?”平月再問她。
“我當然知道,奶的老家就在城外鄉下,我和老姑過年的時候都去過,舅爺說下鄉就是種地乾活。老姑,你是墾荒隊,下鄉就是開荒地,這個我都懂。”
平夏大大咧咧的姿態,大大咧咧的眼神,大大咧咧的口吻:“老姑,還有一個你非帶上我的理由。”
平月懷疑:“什麼?”
“你不會做飯啊,平時在家裡也沒洗過自己的幾件衣服吧?我姥可是讓我乾活的,我會蒸饅頭、擀麵條、包餃子包子我都行,我還會縫被子,老姑啊,”
平夏給了平月一個你自己去想的眼神:“你不帶上我,你可吃什麼啊?”
說到這裡,竟然主動的壓低了聲音,不再是個不由自主的大嗓門兒。
她很小聲道:“你千萬彆帶上小叔,小叔很會惹禍,我爺說他是個淘氣包。”
平月撲哧一樂,敢情這誇獎自己的時候,還可以順便刮帶上彆人。
她沒有這就答應,夏夏還根本不知道下鄉的真正意義,她隻怕以為這叫好玩,就像她們過年過節回城外舅爺家裡那樣,過上幾天就可以回來。
在暑假有桑葚可以摘著吃,還可以去河裡摸魚扒蝦。
冬天有鹹肉,還有霜打青菜好吃又不要錢,從地裡直接拔出來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