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們一走,滿滿覺得空氣都新鮮了不少。
何東山對著蕭星河道:“宣寧侯,滿滿可是一個好苗子,日後,侯爺可對她多栽培才是。”
蕭星河對何東山極為敬重,他笑道:“何院士的話蕭某記住了,不過滿滿上課睡覺一事,本侯認為該罰。”
滿滿:……不要啊。
何東山卻笑道:“滿滿還小,對學習沒那麼多熱情,也是天性使然,老夫反而覺得,她上課睡覺都能取得好成績,反而更顯她珍貴,不是嗎?”
“不行。”蕭星河絲毫不給商量的餘地,他道:“滿滿,日後上課再睡覺,每日的輕功不用學了。”
滿滿忙道:“不要,爹,我上課再不睡了。”
蕭星河:“看你表現了。”
滿滿氣鼓鼓地瞪他,就知道拿彆人在意的來要挾。
蕭星河挑眉,要挾的法子雖然老套,但管用就行。
回去的馬車上,滿滿有些喪,她趴在沈清夢腿上,不想說話。
沈清夢愛憐道:“滿滿,為何每日上課睡覺?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了?”
蕭星河不動聲色瞥她一眼,也坐等著她的答案。
“也不是。”滿滿被沈清夢如此關懷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夫子講課讓我覺得無聊。”
“無聊啊。”沈清夢和蕭星河交換了一個眼神,夫妻倆頭一次養娃,也不知該拿這種情況怎麼辦。
“或者,你可以試著慢慢發現裡麵的樂趣。”蕭星河開口,這次他沒有要挾,而是聲音平和道:“有許多知識,當時學的時候不覺得,可很多年後,你就會發現,自有你用得到的地方。”
滿滿怔了怔,緩緩坐正身子。
“爹從前也是如此嗎?”
“是。”蕭星河毫不忌諱跟她講這些,“從前父親甚至沒有你做得好,你能得超甲已經很厲害了。今日回去了有獎。”
滿滿咧嘴一笑,“多謝爹!”
蕭星河果然給滿滿準備了禮物,滿滿一下馬車,段文便將禮物端了過來。
滿滿打開一看,雙眼發光。
是一個金項圈,純金啊!
滿滿甚至用牙咬了咬,上麵立馬留下一個淺淺牙印。
“太好了,謝謝爹!”她可是一個小俗氣,這金項圈相當於就是給錢她了,給錢好啊,她最愛了!
滿滿美滋滋戴上了金項圈,迫不及待跑到自己屋裡去照鏡子了。
沈清夢看見滿滿這一臉高興的模樣,也跟著笑了起來,她正欲回自己的屋,不想,蕭星河朝她遞了一個錦盒。
沈清夢不解地看向他。
蕭星河聲音透著一絲緊繃,他道:“這是回禮。”
沈清夢反應了一下,才想起來自己送了他那麼多瓶瓶罐罐,他這是還禮的意思。
“不用,那些不值什麼的……”
“收著吧。”
蕭星河看著她,對上他的目光,沈清夢手不自覺就接上了。
“謝,謝謝!”她有些結巴。
蕭星河手指握成拳頭又鬆了,才道:“回屋再打開。”
“哦,好。”
沈清夢恍恍惚惚回了自己屋裡,當她打開錦盒時,嘴角抽了抽。
裡麵躺著一支比自己頭上那根還要大還要重的金簪。
原來他說不配,是嫌她頭上那枝金簪小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