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星河:“怎麼了?”
沈清夢上前一步,目光停留在他的腿上,道:“池神醫有交待,要給你好好按的,方才我才按到一半就停了,隻怕效果要打折扣了。”
蕭星河一雙星眸染上笑意,“原來如此,那便有勞夫人了。”
沈清夢點了點頭,雙手溫柔覆上他的腿部。
她問:“痛嗎?”
蕭星河搖頭,“本侯的腿現在知覺並未完全恢複,所以你不用擔心本侯疼。”
沈清夢低聲道:“妾身問的是,當年受傷時疼不疼?”
蕭星河一怔,如墨目光深邃看向她。
沈清夢對上他的目光,發覺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。
她道:“是妾身犯蠢了,腿傷了哪有不疼的。”
“不,當年還有更令本侯疼的事情發生,對比之下,腿疼也就算不上什麼了。”
沈清夢好奇問道:“還有更令侯爺傷心的事情?”
“是。”蕭星河看向她,道:“本侯腿傷了之後,從戰場返回京城,就聽聞你的事情了。”
沈清夢身子一僵。
蕭星河抿唇,他想起滿滿說過,他跟個河蚌似的沒長嘴。
也許滿滿這小丫頭說得是對的,正是因為他什麼都悶在心中,所以這些年,沈清夢也不知他心中是怎麼想的。
他是一個大男人,應該由他來主動。
於是,蕭星河沉穩開口道:“清夢,我還沒有為當年的事情,向你鄭重道歉。”
沈清夢臉一紅,“當年的事情侯爺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不,我怎麼能是受害者!”蕭星河糾正她的話,“若本侯早些知道那個人是你,這些年你也就不用過得這般苦了。”
“清夢,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沈清夢微怔,一時之間心緒複雜。
“沒關係,都過去了。”
雖然嘴裡說著都過去了,可是那些傷痛卻是真實的。
想起從前種種,她低垂下眼簾,掩蓋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。
蕭星河見狀,心微微一動,他大掌撫上她的臉,“清夢,在我麵前,你不用掩飾什麼,想哭便哭吧。”
沈清夢眼角劃過一滴淚水。
蕭星河大拇指輕輕為她拭去。
“在本侯心裡,這件事情宛如昨日,本侯無法原諒自己,因為我的愚蠢才會讓你受了那些苦。”
“不,”沈清夢搖頭,“這事與侯爺無關,隻怪當年我們都中計了,好在,靖南侯將滿滿送了過來。”
是啊,若不是魏成風將滿滿送來,他們夫妻倆,仍然一個陷入瘋症,另一個活在痛苦懊惱中。
想起滿滿,蕭星河也笑了。
“是啊,倒是沒想到,魏成風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