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她太心動了,她苦了20多年,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翻身機會。
嚴浩大概也看出了她的猶豫。
“蘇晚,你多為自己考慮一下吧,陸靳言到最後不一定會選你的,即使選了你,如果我嚴家出手,他也爬不起來的,你下半輩子還想去洗盤子嗎?”
她那天渾渾噩噩離開了咖啡店。
但那時候她還有一絲理智,她就想著,如果陸靳言能爬起來,那她跟著他也行的,即使沒有嚴家那麼富裕。
但溫家找她了,說溫冉看上了陸靳言,如果陸靳言不同意,溫家能把他拽起來,自然也能把他打下去。
你看,就因為無權無勢,所有人都在逼她做選擇。
她那時候就想,既然左右都不能在一起了,那憑什麼犧牲自己成全陸靳言,陸靳言就不能成全成全她嗎?
所以他選了那條對自己最有利的路,她不想去跟陸靳言過苦日子,隻是這條路越往後走,她越回不了頭了。
那天是嚴浩給她下的最後一個命令,隻要陸靳言死了,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嚴浩就會娶她。
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,自然想要那個位置,她當真下了手。
溫冉倒是真的愛,那片大火燒起來的時候,她還急暈了呢,聽說不知道為什麼,一直沒有醒過來。
嚴浩倒是真的娶了她,可是嚴浩就是是個廢物,心理變態的廢物,他碰不了她,就想折磨她。
她以為在嚴家能過上好日子,結果落入了魔窟,那天她一身傷的從地下室出來,嚴家好像習以為常了,連正眼都沒瞟給她一個。
好似她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,她恨極了這種感覺,她費儘心思爬到這個位置,可不是來過這種日子的。
也是巧了,第二天嚴家有宴會,所有人都在,還來了好多京市的名門貴族呢。
看著樓下觥籌交錯,那天是她第二次用汽油,那火燒的真快呀,她又鎖上了門,他們跑都來不及。
其實她重生的更早,隻是小時候記憶模糊了,所以才沒有任何記憶,但她自小就知道,她應該跟著陸靳言的。
陸靳言是唯一對她好的人了。
而嚴浩,這人死的可真輕。
聽到睡著的蘇晚還在呢喃嚴浩的名字,陸靳言恨不得真把這個人掐死,但畢竟十幾年的相處,他手抖了抖,是真的狠不下這個心。
蘇晚睫毛輕顫了幾下,感覺即將有醒過來的架勢,陸靳言不想麵對她,直接就走了。
所以蘇晚睜開眼的時候,身邊沒有半個人的影子。
陸靳言把她送來的匆忙,她手機包包什麼都沒有,孤零零就這麼出了醫院,還好醫藥費是陸靳言付過了的。
她現在是真不知道去哪了,彆墅太遠,沒有車她是回不去的,她也記不住陸靳言電話號碼,家裡傭人放假,打自己手機也沒人接。
隻能想辦法去公司了,公司距離也不近,等她到的時候,公司都已經下班了,她沒有員工卡,現在根本上不去。
她隻能找去了地下室,還好,陸靳言的車還停在這。
陸靳言隻有逼自己認真工作,才不會去想糟心的蘇晚,等他下來的時候,都快晚上11點了。
老遠就看到自己車邊蹲了個人,走近一看,這不是蘇晚是誰?
蘇晚聽到聲音也抬起了頭,“靳言哥哥,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