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念借著這個空隙,精神絲順著觸手反向纏上去扼住了對方的手腕。
她借力上前,指尖精準地朝著他的後頸探去,精神絲粗暴的穿透了早已關閉的圖景屏障。
憫日像是被刺激到的野獸,猛地轉頭,張嘴就朝她的小臂咬去。
“嘶——”
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膚,疼痛感瞬間蔓延開,溫熱的血液順著手臂滑落,滴在冰冷的地麵上。
虞念疼得控製不住的發抖,卻死死咬住下唇,沒有鬆手。
指尖依舊抵在他的後頸,藤蔓暫時鏈接著壞掉的屏障,分出來的精神絲衝進精神圖景內,徑直纏住那隻瀕臨崩潰的玻璃章魚,強行壓製住它的躁動。
“彆動!”
虞念咬緊牙關,精神力源源不斷地注入,硬生生將那些狂暴的能量壓了下去。
憫日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,喉嚨裡的嘶吼變成了痛苦的嗚咽。
不等她反應,一條觸手悄無聲息地纏上她的腰腹,冰涼的腕足驟然收緊,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。
冰涼粘膩的觸手順著腰線往上攀爬,滑過肋骨,掠過鎖骨,纏上她的脖頸緩緩收緊。
強烈的窒息感包裹住她,脖頸處冰涼的觸須貼著皮膚蠕動,細小的吸盤拂過身體的敏感。
她下意識想仰頭掙紮,觸手卻勒得更緊了些,透明的腕足蹭過她的耳尖,又纏上她的下頜,強迫她低下頭,對上憫日半睜的眼。
他牙齒依舊嵌在她的皮膚裡,玻璃章魚的觸手越纏越密,腰腹處的觸手鑽進衣擺縫隙,蹭過溫熱的肌膚。
窒息的眩暈感混著觸手的撩撥,精神力在紊亂中竟生出幾分詭異的契合。
虞念死死按住他,精神藤蔓越收越緊。
在精神力的強行壓製下,憫日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,眼底的狂暴散去,隻剩下一片死寂。
他身體一軟,徹底暈了過去,纏在虞念身上的觸手也失了力道,戀戀不舍地滑過她的皮膚,縮回了精神圖景裡。
精神力透支帶來的疲憊感席卷全身,虞念眼前一黑,踉蹌著後退兩步,重重摔在地上。
嘶,她的屁股........好痛。
胳膊也痛........
混小子。
虞念歎了口氣,希望對方清醒過來以後能給點有用的信息。
不然這次可真是賠本買賣了。
她撐著身體站起來,拍了拍裙子上的灰,腳步有些踉蹌地按下了牆邊的呼喚鈴。
塔落維很快打開鐵門,他看著狼狽的虞念和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憫日,額角狠狠跳了兩下。
“裡麵那個,還活著嗎?”
虞念白了他一眼說:
“治好了。”請叫她再世華佗。
見她出來,塔落維合上門,選擇眼不見為淨。
一個兩個,都是祖宗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終端上按了兩下:
“飛行器在樓下,自己回去處理傷口。”
他說著揉了揉額角,轉身往樓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