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念瞳孔微縮,呼吸都漏了半拍。
不是,這是乾什麼?
就拿這個考驗乾部!
她的指腹劃過鏈條的紋路,細膩又帶著些微粗糙的質感,像某種隱秘的邀約。
柏州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他支著床沿的手指緩緩收緊,指節泛白,床單被一點點抓皺。
溫熱的呼吸落在虞念的發頂,帶著淡淡的香氣,混著他身上慣有的柔和氣息,纏得人心惶惶。
白皙的手指落在襯衫上的凸起點上,鏈條的卡扣做工精致輕輕卡進皮肉。
她能感覺到柏州胸腔裡的心跳驟然加快,他沒說話,隻是垂眸看著她,灰綠色的眼底像盛了化不開的霧。
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,溢出一聲極輕的、幾乎聽不見的喟歎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,隻剩下兩人交疊的呼吸。
柏州的身體越靠越近,垂落的白發如細碎的銀紗,蹭過虞念的臉頰,帶著微涼的觸感。
耳鬢廝磨間,他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廓。
聲音裡裹著蠱惑,像引誘夏娃觸碰禁果的毒蛇:
“要不要........解開扣子看看?”
虞念的心跳漏了半拍,抬眸撞進他灰綠色的眼睛裡。
她指尖微蜷,終究還是伸手輕輕推開了他,力道不大,卻帶著明確的疏離:
“不了。”
她承認柏州太懂得如何拿捏人心,溫柔得恰到好處。
可她暫時沒有和他再進一步的打算。
雖然不知道這邊情愛的進展,可是在她的觀念裡。
兩人要先看到彼此的心才能觸碰身體。
柏州的動作一頓,緩緩垂下頭,額前的碎發遮住眉眼,表情隱進光影的陰影裡,看不清情緒。
片刻後,他低低笑了一聲,聲音裡帶著一絲暗啞:
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。”
虞念搖搖頭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,難得有些尷尬。
空氣裡彌漫著沉默,連呼吸都變得輕了起來。
沉默半晌,柏州抬手,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:
“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他話鋒一轉,眼底重新漾起柔和的笑意。
“那你,要不要看看我的精神體?”
“嗯?”
蝴蝶也會像貓貓狗狗一樣表達情緒嗎?
虞念被他轉移了注意力,方才的尷尬氛圍也慢慢降了下去:
“好啊。”
話音剛落,一隻手掌大小的蛺蝶從柏州後頸緩緩飛出。
翅翼是清透的灰白色,邊緣暈著淡淡的銀輝,紋路細膩得像精心繡成的錦緞,薄如蟬翼的翅膀輕輕扇動,帶著一種易碎的優雅,美得讓人移不開眼。
她從未見過這樣彆致的精神體,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。
蛺蝶振翅,姿態輕盈地落在虞念指尖。
它緩緩煽動翅膀,銀白的鱗粉在光下簌簌飄落,像細碎的星光。
好漂亮!
虞念輕輕抬起手指,在空氣中畫了個圓。
蝴蝶便順著她的指引,繞著手腕轉了一圈,翅尖偶爾擦過她的皮膚,留下淺淺的癢意。
最後落在她的發間,輕輕伸展纖細的口器,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她的發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