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有空跟憫日稍微聊聊吧。
說不定過兩天遇到更感興趣的,就把她忘了。
先乾正事吧。
虞念揉了把頭發,拿出終端給陸洺撥了個電話。
“怎麼樣?”
陸洺的聲音很低,他這兩天似乎一直待在燈塔裡,心情不是很好。
“不太好。”
虞念歎了口氣,語氣裡滿是無奈。
“被商會針對了,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商會前一陣子確實去了第七區,還在那邊找到了有趣的東西,不過是人還是消息我不能確定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陸洺頓了頓,又道。
“禮服和妝造的錢已經打到你卡上了,拍哨兵的兩千萬……會從你下個月工資裡扣。”
“什麼?!”
虞念正要質問,卻被掛斷了電話。
她出個任務怎麼又背上債了。
怎麼光讓牛拉磨不給牛吃草啊!
她要罷工。
虞念在床上滾成個蠶蛹,心裡把陸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。
兩千萬啊!
這狗東西怕不是想讓她打一輩子白工!
——
商會第三區的地下賭場裡,煙霧繚繞,籌碼碰撞的脆響夾雜著隱約的賭咒聲。
先前接待虞念的西裝男人坐在賭桌旁,指尖摩挲著一枚籌碼,眉頭緊鎖:
“我們廢了那麼多精力才把那位抓過來,就這麼平白送到她身邊,會不會太冒險了……”
“我倒是不覺得。”
站在首座旁的女人敲了敲紅木桌麵,猩紅的指甲劃過桌沿,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狠戾。
“能殺了她最好,殺不掉就當讓那位吃點教訓嘍。”
燈光晃在她臉上,這人正是當初出現在七區的女人,塔斯雅。
“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。”
兩人齊齊看向主位上的男人,他指尖夾著一張K牌,側臉隱在陰影裡,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。
他沒有抬頭,隻是緩緩將K牌擱在桌麵上,牌麵朝下,壓著一堆散落的籌碼:
“五區那邊該行動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西裝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後,從賭桌上退了下去。
——
夜色漸深,彆墅裡靜得隻剩鐘表的滴答聲。
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掠過走廊,避開了所有監控,停在虞念的臥室門外。
門鎖在他指尖的金屬異能下悄無聲息地變形,門軸轉動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。
他緩步走到床邊,陰影籠罩住床上蜷縮的身影,S級哨兵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。
宴沉的指尖凝聚起細碎的金屬刃。
他俯身,鼻尖幾乎要碰到虞念的發頂,那股淡淡的草木香鑽進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