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咧了咧嘴角,連冷笑都是懶得給。
走到了那張小床上麵坐了下來,她就這樣的呆呆的不知道坐了多久,才是想起,她是學生啊,她還有作業沒有做完。
房間裡麵的老式時鐘響了一聲,原來都是十點多了,她在這個家裡有做不完的活,作業經常都是到了這個時候,才能有時間寫。
而她的書包呢,放在哪裡了?
在破舊的小桌上麵,撐起自己的額頭,真的時間太久了,她一時間之間有些想不起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餓的太過的原因,她的反應也是比起從前慢了不少,人有沒有可能真的會餓傻?
她就是這麼天馬行空的想著,也不知道後來想了些什麼,直到她本能的抬起手,手也是摸到了一樣東西。
而後,她抬頭。
恩,本能的反應,讓她找到了,她的書包。
對,她的書包被她藏在了一堆的架子裡麵,不是她有藏書包的習慣,而是因為餘天寶有撕她書的習慣。
以前她的書老是被撕,撕了書的人在學校裡麵被老師罵,被同學嘲笑,可是撕書的人,卻是被家裡人誇獎,看看他們的好大兒,這書撕的有麼多的藝術感。
所以後來,餘朵自己就隻能自己想辦法,將書包藏了起來,餘天寶並不是找不到,她可能是翻雜物間臟吧。
餘朵一把將自己的書包扯了回來,書包到是很新,而且也是洗的十分乾淨,她記著,這還是大伯給她買回來的,還是最流行的雙肩書包,學校裡麵大部分的人都是有了。
粉色的,不適合她,卻隻有她能用,所以現在書包還在。
她將書包裡麵的書和本子都是拿了出來,上麵工整的寫了她的班級名還有大名。
初一三班,餘朵。
她現在是名初一的學生,今年才是初中的第一學期,學習不好不好,就她這樣家庭與鎖事,能留給她的學習時間並不多,可是,她仍然將自己的成績保持在中上。
她又是在書包裡麵翻了又翻的,翻出了一個舊本子,本子正麵都是寫完了,背麵也都是記滿了東西。
餘朵清楚的記得,她有一個很好的習慣,這是從小到大,哪怕是她工作上班了之後,一直都喜歡用紙筆記事。
上學的時候,她記作業,怕自己會忘掉,長大後,她記工作,怕有些事情沒有做好。
翻開了本子的最後一頁,恩,找到了。
本子上麵寫的十分清楚,就是她有些不記得,自己在學校裡麵做了多少作業,不過大多的都是一些主課,應該的,作業也不算太多才對。
一本一本的對著,還真的就像她所想的那樣,語文數學英語是有作業的,其它的,她已經在學校做完了。
初一的知識還是十分淺的,哪怕她早八百年不上學了,可她是經曆過高中,也是念過大學的,所以這些對於她而言,算是簡單,隻是因為過去的時間太久了,所以有些知識,她需要再是熟悉熟悉才行,她相信,隻要給她一點的時間,她一定可以找回來的。
翻開了一頁書,她開始沉下了心。
不久之後,她翻完了最後的一頁,而後輕輕的抒出了一口氣。
想不到,到是真給她一個金手指啊。
餘朵做夢都是沒有想到,她現在的記憶力居然如此好,說是一目十行,過目不忘,都是不誇張。
這一本書,不過半個小時,她居然全部的記住了,甚至於,她現在就連有些知識,在第幾頁第幾行,也都是能夠清楚的說出來。
再是拿過了書,她試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力。
翻開,再是合上,再是翻開,又一次合上。
居然全部的對上了。
此時,她的心臟跳的十分快,快的幾乎都是可以跳出她的胸口,連忙的,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之上,壓抑的小口呼吸著。
真好,她的這一生應該要比上一輩子強大多了,強大到,她可以學到更多的知識,可以賺更多的錢,也可以給大伯母更好的生活了。
想著想著,她的眼框又是有些發熱,透過小窗戶的,仍然是那輪明月,上弦一線,已有清冷的光暈,落在了何處。
硬是擠掉了眼底的水光,她連忙拿出了另外的幾本書,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。
直到她合上了最後一本書,居然都是淩晨的三點鐘了。
放下書,腦中清楚的記著這些書本中的知識,雖然現在還隻是表麵,但是她相信,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,她一定能做的更好。
肚子再是發出了一個咕嚕的叫聲,也不知道是因為餓的太狠還是因為餓過頭的原因,餘朵發現,自己居然不怎麼餓了。
她站了起來,出了雜物間,準備給自己燒上一些熱水喝,家裡是有暖水壺的,不過沒她的份。
所以,她就隻能現燒給自己喝,隻是她拉了好幾下廚房的門,卻是發現,門居然被鎖死了。
餘朵忍住砸門的衝動,去了外麵,外麵的水缸到是有水的,她拿著水瓢舀了一些冷水,就著水瓢喝了下去。
剛是第一口,那股子涼意從她的喉嚨裡麵直衝到了胃裡,帶來了瞬間的不適。
她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,等著那股子難受退去,而後再是低下頭,開始小口小口的喝著水瓢裡麵的水。
她轉身,黑夜裡麵但見那輪弦月掛於樹稍,也似是給整個人間灑上了點點清輝,有些微冷。
偶而的會傳來幾聲狗叫,也許是因為剛下過雨的原因,所以不管是哪裡,都是可以一股明顯的泥土腥氣。
她已經有很久沒有聞到了這樣的味道了,小時候的記憶斷斷續續的,想起的不多,忘記的卻不少,隻是記得,這個小村子在十幾年之後,終是沒了。
成為了一條路,幾個工廠,而村子裡麵的人,零零散散散的去了彆的地方,當然也有的人,死在了這裡,死在了他們祖輩一直居住過的地方,長於此,也是埋於了此。
後來,她去了大城市發展,帶上了大伯母,再是後來,她成了星際中的一台光腦,不管是在哪裡,這樣純然的自然氣息,都已經離開她,很是久遠了。
她再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樣的氣息,回頭間,看到了不過遠處的一間青磚瓦房,此時,那裡也是同村子裡的其它住戶一般,沒有燈光,沒有聲響,但不是睡著,也不是沉寂,而是無人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