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霧從月亮下飄過,遮掩月色。
整個柴桑村頓時陷入了漆黑。
一道身影踩著閒庭信步的身法朝呂家宅院走去。
看似散步一般,可此人每一步都躍出兩丈多遠,好似陸地飛行。
隻是簡單的點躍,便如同燕雀輕鬆翻過院牆,落入了呂家大宅。
沈衝星雙手負於身後,眼神平靜的掃視著寂靜院落。
滅人滿門這種事情,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,自然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。
更彆說呂家與沈衝星之間,也算是有些積怨。
這積怨不上稱的時候,不過四兩無足輕重,可一旦上稱便是千斤都打不住,足以讓沈衝星咬牙切齒。
當年徐家可是踩著沈家族人的屍骨上位,但發生這種事情後,陳呂兩家卻毫無動靜。
不僅沒報官,反而和徐家一同默契的吞並了沈家的資產,跟凶手同流合汙。
之前沈衝星大仇得報,便對這些事情興趣闌珊,隻想留在柴桑村養老餘生。
可今夜既然呂家落在他的手上,為了出氣,少不得要再來一場血流成河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
沒等沈衝星走出幾步,不遠處兩名巡夜經過的護院立馬就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,當即嗬斥道。
砰!砰!
沈衝星並未廢話,僅是揮手一彈。
便有兩顆石子飛梭而出,刹那間擊碎了這二人的喉骨。
先天境武者自身內力雄厚,彆說氣血三變的武者,就算後天境都難是一招之敵。
如同碾死兩隻螻蟻,沈衝星繼續朝著呂宅深處走去。
所到之處,不留活口。
……
“唔唔唔!”
呂家柴房,孟天淩與孟天策手腳被繩索束縛,眼睛有黑布遮掩,嘴裡更是塞著一團布。
使得他們無法出聲求救,也看不見周邊的情況。
站在屋外的呂喬瞧著這一幕,笑的格外得意:
“孟旭這人太不識抬舉,我親自上門找他合作,那是看得起他,區區一佃農出身還敢和我呂家推三阻四,怕不是這些年呂家對外表現的太過仁慈,以至於讓這些泥腿子都覺得伯父好說話了。”
兩個還穿著夜行衣的護院站在呂喬身旁,便是他們剛剛潛入了孟旭家,將他的兩個兒子擄走。
其中一人詢問道:“喬少爺,接下來怎麼辦,我們什麼時候去通知孟家交錢?”
呂喬不在意的說道:“等兩日,先晾晾他,200兩可不是小數目,孟家指定拿不出來,為了贖回這兩個兒子的命,少不得要與人借錢周轉,
到時候我呂家再出麵將錢借給他,不僅能讓孟旭背上200兩的負債,還能逼他乖乖就範為呂家精種藥材,而這錢不過是左手倒右手,我們橫豎都不虧。”
“喬少爺高明,我看這孟旭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若是白天答應了,哪還有現在的麻煩。”護院連忙諂媚的誇讚。
另一個護院卻是表情不免有些擔憂:“阿寶那家夥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,他留下來殿後該不會是出事了吧。”
“對付一個佃農能出什麼事,沒讓你們把孟旭打斷幾根骨頭,都算我心善了。”
呂喬不以為然,絲毫不覺得孟旭能掀起什麼風浪。
從小到大,他見過太多族中長輩對付佃農的事例,就算是弄死幾個都不會有任何後果。
有陳徐兩家幫忙瞞著,呂家再賠點銀兩,不出幾日便可風平浪靜。
那些泥腿子太容易滿足,也太過於膽小,對於呂家這樣的地主家族而言,就隻是一群活著會走路的工具罷了。
“是嗎,你們呂家還真是威風。”
正當呂喬打算回房休息的時候,附近突然傳來一聲嗤笑。
“誰?”
呂喬連忙抬頭望去,就見不知何時,旁邊院牆上竟站著一道身影。
此時天上的雲霧剛好飄過,重新露出了遮住的月光,以至於他看不清那人的相貌。
“不知閣下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