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咳!”
孟天明捂著胸膛,頓時吐出一口血沫。
隻感覺自己的胸膛好似已經被隔開來一般,體內五臟六腑錯亂了位置,身體四肢更是近乎散架。
如此可怕的威力,他從軍三年來還是第一次遇見。
簡直就像是被一頭野豬給正麵撞上一般。
“巫覡?!”
孟天明震驚的看著那持有獸皮符籙的狐皮少女。
作為擁有禦獸符的人,他自然認得出對方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。
狐皮少女見到獸皮符籙生效,不免鬆了口氣,這獸皮符籙催動次數有限,眼前這潯人已是重傷,便無需再浪費一次寶貴的次數。
她當即鼓起勇氣,俯身撿起護衛掉落的短刀,朝著孟天明走去。
隻有殺了眼前這個潯人,自己才能夠獲得真正的安全。
“我要殺了你,為阿姐們報仇。”
狐皮少女嬌滴滴的喝道,疑似在給自己壯膽。
便舉起短刀照著孟天明的腦袋砍了下去。
咻!
就在這危急時刻,孟天明內力儘數催動,強行將手中的斷劍猛力擲出。
即使是斷掉的劍鋒,在後天境武者手中依舊不容小覷。
斷劍瞬間插進少女的胸膛,從她單薄的身子骨透體而出。
“唔……”
難以想象孟天明一介凡人之軀,在挨了一道金刀符籙後竟然還能有反抗之力。
狐皮少女後悔的瞪大雙眼,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力氣,此刻正在隨著出血源源不斷的流逝。
帶著不甘和怨恨的眼神緊盯孟天明,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這蠻族女子應該不是巫覡,要不然不可能隻有這點手段,真正厲害的是她手中那枚符籙,而不是她。”
孟天明背靠牆麵,口吐血沫,不禁一陣後怕。
他伸手揭下已經被金光刀氣砍碎的甲胄,再將內襯脫去,就看到多年以來,他一直穿在身上的內甲,此刻已經崩碎成了數塊。
內甲下方,他的胸膛上殘留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,正淌著血。
要不是先後經過劍鋒、甲胄、內甲三層抵禦,狐皮少女這金刀符籙催發出的刀氣,恐怕足以將孟天明當場給直接斬成兩斷。
“真是好險,爹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看著已經報廢的兵器和內甲,孟天明抹去嘴角血沫,不禁眼眶濕潤。
趕忙雙手顫抖的從隨身軍囊裡拿出金瘡藥,塗抹在傷口上,先止住傷勢。
眼下大伏城的戰況還處於白熱化,尚未塵埃落定,結局如何暫時誰也不清楚。
這個時候要是失去了殺敵能力,那跟死了沒什麼區彆。
萬一遇到其他蠻兵,哪怕孟天明的實力強於他們,此時也隻有死路一條。
巡山司內部發放的金瘡藥倒是效果神異,粉末倒在傷口上不過幾息,就已經吸收血液,在傷口處結成了硬塊,可以有效防止大出血。
孟天明又拿出裹傷布,將胸膛纏上一圈。
這才掙紮的起身,小心翼翼的走向那狐皮少女的屍首。
“此人能拿出獸皮符籙,想來身上應該還攜帶著其他的寶物,今夜大伏城遭到襲擊,巡山司請來仙人助陣,想必這城中的蠻酋氏族都覺得大伏城要完,故而才將家中貴重之物分散托付給小輩,讓其四處逃竄,能活下來一個算一個,也算保住家中的底蘊傳承。”
孟天明心中思索,伸手摸索起了狐皮少女的衣物。
很快就在對方腰間找到了一個被掩藏在衣物下的獸皮囊。
這東西鼓鼓囊囊的,想來裡麵裝著不少東西。
孟天明立馬抓起獸皮囊,再一並扯下少女手中的金刀符籙和身上的貴重之物。
這才拔出插在對方胸膛的斷劍,腳步踉踉蹌蹌的躲進了附近一間屋子。
推來屋內的桌椅床榻將門扇擋住,孟天明鬆了口氣,走到牆角坐下:
“如今外邊局勢混亂,我身上傷勢太重,一時難以恢複,卻是不好再出去殺敵了,隻能先躲藏於此。”
看著手中收獲到的獸皮袋,他動手打了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