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天策便靠著打架生猛,混成了陳家幫的二把手。
地位僅次於陳家少爺陳飛凡,二人更是稱兄道弟,好不快活。
“天策,你總算是來了。”
人群最前方,一名身穿綢緞袍子的少年回過頭來,正是陳家的陳飛凡,連忙與孟天策說道:
“黃方榜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請來了一個硬茬子,功夫好生厲害,我們陳家幫隻有你能撐住場子了,好好乾,千萬彆丟份。”
孟天策放眼望去,隻見對麵那幫人裡赫然站著一道陌生身影。
此人亦有五尺左右,與自己相同個頭。
身上穿著練武勁裝,手掌骨節粗大,一看就知道實力不低。
在此人身邊,還站著一名與陳飛凡相似,也是長袍穿著的少年。
跟他目光對視的瞬間,這人立馬發出挑釁的嗤笑:
“孟天策,你小子今日完了,你不是仗著練武厲害嗎?我專門請了我家兄弟來會會你,看你今日還能不能像以往那般威風。”
孟天策露出厭煩神情,當即不屑的啐了一口:
“廢什麼話,跟個娘們似的,直接讓你找來的人上吧,我倒要看看他能挨我幾拳。”
三年前呂家一夜滅門,事後縣裡衙門派人前來調查,也不過是例行公事,定了個土匪作案的理由便草草了事。
嚇得村中三家中僅剩的陳家迅速斷了與外界的接觸,族人平日裡都鮮少外出。
陳家老爺更是像得了心病一般,天天懷疑有人要害他,說什麼呂家的田地不詳不吉利。
對於呂家的資產根本不敢覬覦,整日窩在家中,放任呂家的田地被村裡其他有些積蓄的農戶買去。
黃家就是在那個時候吃到了最大的一口肉。
黃家老爺本就是村中富戶,隻不過資產不如陳徐呂三家而已,在出錢買下了呂家近百畝的土地後。
不僅成為柴桑村的新地主,還按潯國規矩接替了甲首的位置。
黃家自此春風得意,家中小輩成了少爺,也學村中曾經那三家小輩的派頭,搞出一個黃家幫。
不免就與孟天策所在的陳家幫杠上,雙方經常約架打鬥。
有著練武的孟天策作為金牌打手,陳家幫經常占據上風,壓得黃家幫抬不起頭來。
村中孩童無不欽佩孟天策的實力,一掃曾經的輕視,見麵都得老老實實的喊上一聲天策哥。
讓孟天策可謂是心滿意足,實現了自己三年前的願望。
但這種事情他從來不敢讓孟旭知道,生怕父親得知後真會打斷自己的腿。
“孟天策,一直以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張臭嘴。”
黃方榜恨聲對自己身旁那人說道:“堂兄,這家夥就交給你了,務必往死裡打,斷了胳膊腿腳都由我給你撐著。”
“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
勁裝少年露出自信笑意,當即走出人群,未曾出聲招呼,便驟然朝著孟天策快步奔去。
已是乾脆利索的劈出一掌,徑直揮向孟天策麵首。
“來得好!”
孟天策不驚反喜,踏步接招。
二人拳掌相交之際,具都是手臂一震,感受到對方的力氣而驚訝。
“氣血一關?”勁裝少年驚道。
他家境不錯,父母才舍得將其送去九江縣的武館練武,憑借藥膳補湯的支持,勉強達到氣血一變。
聽黃方榜說過,這孟家不過隻是普通農戶,怎就出了一個與自己旗鼓相當的武者?
“喝!”
孟天策並不在意對方的驚訝,繼續凶狠的揮拳打出。
沈衝星傳授的家傳拳法,乃是以快打快,隻要拳法壓製住上風,對手便會如同麵臨千疊重浪般,壓的喘不過氣來。
勁裝少年隻是詫異的工夫,就讓孟天策占據到了先手。
瞬息間已是十餘招拳法,劈頭蓋臉的籠罩而去,那人隻來得及擋上幾招,便中門失防,被一拳打中耳根。
當場雙耳嗡鳴,眼前一黑,身體已是踉踉蹌蹌的往後退去。
按理來說武者切磋到這,足以分出勝負,也該是點到為止。
半大孩童一身牛勁,最容易衝動上頭,暴怒下將人給打成重傷。
偏偏孟天策就是非得將人壓在地上暴揍,打到求饒服氣才滿足的性子。
一時間完全沒有收招的打算,又是一拳正中對方胸坎。
勁裝少年直接栽倒在地,險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堂兄!”
黃方榜見狀驚道,沒想到自己請來的幫手竟在孟天策手下連二十招都過不了,不免又急又氣。
他不出聲還好,一出聲頓時引起了孟天策的注意。
“收拾了他,忘記收拾你了。”
孟天策大步朝著黃方榜走去,一手拎起他的領子,便是數記掌摑。
打的黃方榜暈頭轉向,嘴角、鼻腔出血,臉頰青紫的樣子看著很是狼狽淒慘。
“以後給我記著,這柴桑村裡隻有我們陳家幫,你們黃家幫算什麼東西,趁早解散,要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隨手將黃方榜丟在地上,孟天策看著他那灰頭土臉的模樣,不禁暢快笑道。
“你,你給我等著,這事沒完。”
黃方榜捂著臉頰哭道,便有一顆牙齒從口中脫落掉出。
他當即命手下人去扶起那勁裝少年,帶著一群人倉惶離去。
生怕孟天策這個煞星嫌不夠解氣,再衝上來逮住自己一頓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