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一種情況最為特殊。
那就是牌山裡所有的銃牌都被彆家摸走了,所以大星淡W立直和牌率97%的概率就是這麼來的。
而今天,正好遇到了概率為3%的特殊情況。
不僅如此。
夏塵手中本有六索可作為絕對安牌打出,但他卻選擇了切出更為危險的九索,為的就是觀察大星淡的反應,同時他早已算定,即便這是銃牌,振聽中的大星淡也無法榮和。
何其深思熟慮!
何等算計如淵!
大星淡在他的麵前,宛如一張白紙。
立直麻將,立直後無法改張。
也就意味著夏塵完全可以毫無壓力地做牌。
而大星淡的這副天聽立直,卻隻能等死!
夏塵也絲毫沒有急躁,手牌進行著改良,力求將番數做大。
“立直!”
第十六巡。
在夏塵丟出立直棒宣布立直的時候,手牌已經和開局大變了模樣。
【一二三筒,二三四伍六萬,一二三六六索】
不僅多了平和和赤寶牌伍萬的兩番。
而且如果中了高目一萬,還增加了三色同順的機會。
一般來說,實戰裡是絕不可能讓人這樣隨意凹手役的。
但是大星淡見逃了澀穀堯深的六索讓自己形成永振,便給了夏塵慢悠悠凹大牌的機會。
對大星淡來說。
等待夏塵做牌的時間,堪比死刑徒在監獄等待判決,每一秒鐘都過得無比煎熬。
以往明明是她這樣對待弱者。
可今天。
在夏塵的麵前,她竟然成為了那個弱者!
大星淡仿佛瞬間弄懂了此前在比賽上被她淩辱過的少女,抹著眼淚朝她放出的狠話——
如果我們角色互換,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!
這種殘忍,大星淡深深體會到了。
尤其是夏塵膽敢明牌跟她打,這種操作對魔物而言,不亞於羞辱。
她目光看向牌山。
各家都沒有鳴牌,夏塵在第十六巡才宣布立直,就意味著牌局距離結束隻剩下兩巡。
由於西家和北家天然就比東家和南家少摸一枚,也就意味著西家的夏塵隻有一張牌可以摸。
雖然夏塵立直,但他也隻能摸一張牌,自己也隻需要兩次不摸到一四七萬,就能形成流局!
這是永振且空聽的大星淡唯一能和夏塵在這局平分秋色的可能性。
可偏偏,大星淡下一巡就摸到了七萬。
立直家立直後摸什麼打什麼,無法改張,因此大星淡即便知道七萬是銃牌,也必須打出。
這讓她心急如焚!
看著大星淡跟見了鬼一樣,夏塵也是悠悠開口:“怎麼了,大星學妹,是摸到銃牌了麼?”
“可惡!”
大星淡氣急敗壞地丟出了手中的炮仗。
一共兩巡而已,還是給她摸到了,運氣真差!
如果這話被其她人聽到了,估計要罵娘。
動不動就W立直,天和失敗的怪物,竟然會說自己運氣差,這還讓不讓人活了。
可看到這枚七萬的夏塵,卻像是看到了美中不足的瑕疵品,輕輕‘嘖’了一聲。
“是這張麼?倒也不是不行吧,榮!”——他這副勉為其難收下這份‘次等戰利品’的姿態,無疑是在大星淡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。
夏塵淡淡宣布了和牌,並通報點數。
“立直一發平和赤dora1,7700點!”
裡寶指示牌翻出了一張九萬,沒能一擊命中。
不過翻中了裡寶牌意義也不大,除非是中了兩張,不然隻有滿貫8000點。
原本大星淡還想著振聽之後,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,然後自己三麵聽可以慢慢摸,結果卻被夏塵看破了她的這層偽裝,最終還給他放銃了一副接近滿貫的四番牌。
如此弄巧成拙,簡直是車裂商鞅用六馬——雞飛又蛋打!
東一局結束。
僅僅初次的較量,大星淡居然就被夏塵徹底壓製。
澀穀堯深和亦野誠子都感覺不可思議。
實際上這一局第二巡之後就沒有必要繼續打下去,因為大星淡已經是空聽死局,而夏塵不管牌再爛,也有足夠多的巡目去凹手役。
可以說在那個時候,便勝負已定了。
隻可惜他手氣不算太好,牌型沒能改良到最理想的狀態,並且最終大星淡也隻摸到了低目的七萬。
如果是一萬的話,這副牌就是跳滿12000點了!
後方的弘世堇看到大星淡被壓製,表情從疑惑到錯愕,再到震驚,直至駭然無言。
小嘴微張,竟一個字都發不出聲。
她很清楚大星淡這個家夥有多可怕,一旦她認真起來,牌局完全是摧枯拉朽,要知道大星淡在麻將部內的平均打點,可是比照還要高。
對於新人來說,宛如魔鬼!
可這樣的一個魔鬼,在夏塵麵前,卻溫順如綿羊一般,被全程壓製得還不了手。
沉吟了少許。
作為大星淡手下敗將的弘世堇終於是忍不住走上前去,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乾澀:
“神之夏塵同學,你究竟是如何得知...淡振聽的事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