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...夏塵,那個...”
似乎是被夏塵像是看待稀世珍寶一般盯著看了好一會,少女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。
隨後她小心翼翼地問道,“你還會來找我嗎?”
“嗯,因為是你們家老爺子請我來給你做心理輔導,就算你現在狀態還算不錯,我也得繼續觀察一段時間。”
夏塵坦白了自己來此的緣由。
那語氣淡得仿佛是在闡述一件並不重要的事實。
話音落下,真佑子眸中的星光仿佛瞬間黯淡了幾分。
她輕輕咬住櫻色的下唇,兩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,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想要否定這個答案。
“才不是這樣的...”
她輕輕搖頭,軟糯的語氣帶著異常的堅定,靈動的雙馬尾隨著動作微微晃動,發梢拂過泛紅的臉頰。
“我們才不是什麼醫生和病人的關係,我和你...我和你...”
說到一半,她又怯怯地低下頭,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揪住了衣角,聲音越來越小,卻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:
“明明...明明應該是最好的朋友才對呀...”
最後一個音節幾乎融進了呼吸裡,卻格外清晰地回蕩在兩人之間。
她多麼希望,夏塵來看望她不是出於責任與約定,而是如同她一般,懷著同樣悸動的心情,迫切想要見到彼此。
這個念頭在心底盤旋,讓少女的胸口泛起細細密密的酸楚。
雖然兩人隻是初次見麵,而且在夏塵到來之前,真佑子就早就預料到這麼帥的男孩子是爺爺給她找來做心理輔導的,但是在更深的認識之後,真佑子發覺夏塵的內在的靈魂遠比外在的俊美更加吸引她。
在她心中,這個男孩子已然成為了知己一般的存在。
而不是那種廉價的,花錢買來的陪玩。
她不願意,也不可能承認夏塵的這番話。
她認為自己和夏塵的感情,應該是更加純潔、更加珍貴之物。
就連夏塵也沒想到,真佑子居然會對這段無心的話語反應如此激烈。
微微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。
隨後夏塵突然朝著少女靠了過去。
這個瞬間,心情本來低落的少女,頓時全身緊繃了起來。
夏塵...要做什麼?
他是要親、親我麼?
不、不行的吧,房間裡還有監控,這樣會被彆人看到的!
這一刻的真佑子,心情極為複雜。
儘管此刻她的身體緊繃著,但卻用力閉上了眼睛,小嘴儘可能嘟起一個柔軟的弧度,內心也在期待著什麼。
直到她感覺到夏塵臉頰的溫度,已經跟自己膠原蛋白充足的臉蛋相親,甚至能夠感覺到微微的絨毛感。
和真佑子期待中的畫麵完全不一樣,兩人是處於一個錯位的關係。
夏塵的嘴唇並沒有直接印在她的小嘴之上,而是來到了自己的耳畔。
這讓本來就有些敏感的少女,身子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。
但夏塵緊接著的一番話,卻讓真佑子的身體猛地一僵,那雙原本盈滿期待的眼眸瞬間蒙上了一層灰暗。
“真佑子同學,我不妨提醒你——你的房間裡有不下於三個針孔攝像頭,你最好把它們都找出來,這是作為朋友的我對你的忠告,畢竟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被人偷窺。”
他的氣息拂過少女的耳畔,聲音壓得極低,卻字字如冰。
說完,他緩緩起身,看到了少女微抿著的嘴唇,以及眼眸中那百般掙紮的複雜情緒,頓時明白了什麼。
這個真佑子,看來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單純天真。
房間裡的針孔攝像頭,她都知道,甚至猜到了那是誰的傑作。
礙於親情倫理,她並沒有聲張,以免破壞了這份關係。
但夏塵可沒有這樣的心理負擔,自當直言不諱。
“你...還會來陪我麼?”真佑子聲音越發柔弱,像是在求救一般。
“當然。”
夏塵微笑著點了點頭,“榮幸之至。”
這一刻,少女眸中如霽複晴,春心似百花綻放。
在她眼中,這位少年已不再是單純的玩伴,而是高牆深院裡唯一的救贖,是她心中神聖偉岸的救世主。
孤獨的少女必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他,才能掙脫這令人窒息的家族困境。
……
之後,夏塵跟多治比老爺子商談了一下報酬的事情,後續需要簽一些合同以及資產過繼的事情,不多贅述。
這期間,美婦跟月詠對他的敵意,倒是不加掩飾。
夏塵隻當沒有看到。
不過,夏塵留意到了,美婦對自己的兒子月詠,似乎有著彆樣的殷勤。
嗬...
這對母子,感情真好。
“夏塵小友,以後有空常來做客。”
親自送出門外後,多治比多賢和藹可親地朝夏塵道彆。
“好的,我也衷心希望真佑子小姐能重回大賽的舞台。”
夏塵客套了兩句之後,便動身離開了。
就在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,夏塵猝不及防地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“喲,我還以為你要在那小美人家裡過夜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