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長海見柳一鳴鬆了口,願意把首飾送給顧同誌,便也不多說。
最高興的當屬顧春梅了。
她倒不是眼紅這些金銀珠寶,畢竟是郭彩霞戴過的東西,她嫌棄得很。
主要是這些東西能賣錢。
隻有攢夠了本錢,才有底氣去做買賣。
“柳士官,軍區責令你今天就搬出家屬院,你怎麼還不走?”周小軍問道。
夏軍長這次過來,就是想看看柳一鳴一家搬走沒。
順便感謝一下顧同誌。
上次的土方子治療頭疼很管用,幾乎是百試百靈。
柳一鳴急得火燒眉毛,“彩霞一時想不開,跳樓了,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呢,我這忙得腳不沾地,能不能容我過兩天再搬啊。我保證等彩霞出院後,就立刻去找房子。”
他好歹為軍區奉獻了自己大半生,這點情麵還是有的吧。
哪知夏長海板著臉,一口回絕,“不行,規定就是規定,限你一天時間已經很寬容了,請你馬上收拾東西搬出去!”
柳一鳴:“......”
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。
就不能讓他緩口氣嗎。
可既然夏軍長都發話了,他又不能賴在這裡不走。
隻好找幾個大兜子出來,把常用的東西裝進去。
像電視機和洗衣機這樣大件,他一個人搬不動,就先放在這。
等找到房子後再回來取。
交了鑰匙,柳一鳴來到樓下,雇了輛倒騎驢,載著大包小包朝醫院去了。
真是狐狸沒抓到,惹了一身騷。
他從小到大都沒這麼落魄過。
“顧同誌打算什麼時候回去?”夏長海走到沙發前坐下。
他還在回味那天晚上的那碗熱湯麵,很好吃。
讓他回憶起小時候蹲在灶台前,媽媽給他煮麵的畫麵。
顧春梅抿嘴笑笑,“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就回去了,老二還在家等著呢,出來太久我不放心。”
夏長海一聽,笑著問,“柳一鳴已經受了處分,顧同誌也拿到了應有的賠償,你跟他之間的恩怨也應該兩清了吧。”
“還沒有。”顧春梅搖搖頭,微微歎息,“我們還沒離婚,而且這些補償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。”
如果不重生一次,她永遠也體會不到前世柳一鳴和郭彩霞帶給她的傷痛。
這才哪跟哪啊,來日方長,隻要她還在省城一天,就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好過。
柳興發憋了半天,還是忍不住問,“夏首長,你們為啥不直接開除我爸啊,他乾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,給部隊抹黑,損壞軍人影響,就該把他除名才對。”
夏長海聽後,歎了口氣。
其實他也很無奈,這個結果是組織商討後定下來的。
想開除一個軍人,尤其是副團長級彆的,要綜合考量他的功績和過錯。
不是他一句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。
他又不是皇帝。
“你父親心氣兒很高,貿然降到士官後,他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退伍的。”夏長海淡淡開口。
按照柳一鳴的歲數,當普通士兵完全不合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