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小川表情都快裂開了。
柳一鳴在外麵居然真的養了女人。
以前媽悄悄跟他提過一嘴,他還沒當真。
如今親眼看見了,感覺三觀都震碎了。
“這個雜碎,竟然敢在外麵偷腥,我要去軍區告他!”
柳小川氣得咬牙切齒,拳頭攥得‘哢哢’響。
可轉念一想,如今他和媽都靠柳一鳴養著。
此事一旦捅出去,他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。
心裡雖然惡心,但還是先回醫院告訴媽一聲,免得打草驚蛇。
“啊?家裡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?”
一番溫存過後,女人一邊穿衣服,一邊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柳一鳴麵頰潮紅,方才的雲雨仿佛洗掉了他滿身疲憊。
一臉愛憐地看著女人,“小娥,在找到房子之前,我想在你這住幾天。”
白美娥沒馬上答應。
她是個寡婦,跟了柳一鳴好幾年,沒得到過任何承諾。
一鳴每次過來,都給她留點錢,日常開銷將將夠用。
可如今柳一鳴被降了職,津貼也一落千丈了,以後還會給她送錢嗎?
“小娥,你怎麼不說話?”柳一鳴坐起身,去拉白美娥的手,“我在你家住幾天都不行嗎?”
白美娥嘴角擠出一絲笑容,抽出手來,“一鳴,你也知道我一個寡婦過日子有多不容易,眼下工作不好找,廠子進不去,家裡沒了收入,我自己吃飯都是問題,所以......”
這擺明了是嫌棄柳一鳴沒錢了,不想跟他糾纏下去了。
“小娥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柳一鳴沉下臉,“你捫心自問,我這些年對你咋樣,給你的好處還少嗎?如今我隻是暫時落魄了,你就對我橫眉豎眼的,這合適嗎?”
“我怎麼橫眉豎眼了?一鳴,你哪次過來,不是把我吃乾抹淨、狠狠滿足後才走的?我還年輕,要身材有身材,要長相有長相,就算出去賣,也比你給的多吧?”
白美娥厲聲反駁。
把衣服穿好後,直接下了床。
柳一鳴漲紅了臉,惱怒極了,“女人果然靠不住,你就是個見錢眼開的**,我真是看錯你了。”
他這次過來,本是尋求安慰的。
誰知卻惹了一肚子氣。
“哼,隨你怎麼說,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,不然我就去軍區告發你,告你強J。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大不了魚死網破。”
“閉嘴,你個賤人。”柳一鳴火冒三丈,一絲不掛地從床上跳下來,一把就薅住白美娥的頭發,“賤人,你在外麵是不是又找男人了?”
“啊啊!”白美娥疼得尖叫起來,對柳一鳴拳打腳踢,“豬狗養的東西,你放手,來人啊,救命啊,殺人了!”
論招蜂引蝶的本事,整條胡同沒人能比得過她。
表麵上看,她的確是個寡婦。
可私下裡乾的全是勾欄瓦舍那些事。
柳一鳴氣紅了眼,狠狠甩了她一巴掌,“賤人,你把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錢還給我!”
“憑啥給你,那是我應得的。”白美娥捂著臉,嗤笑一聲,“你以為你是誰啊,一分錢不花就想白嫖是嗎?”
“你、你......”
柳一鳴哆哆嗦嗦地指著白美娥,腸子都悔青了。
真是**無情戲子無義。
近來諸事不順,處處碰壁。
等閒下來時,他必須找人算一算,看看自己是不是衝到什麼邪物了。
“賤人,你等著,這事兒沒完。”柳一鳴穿好衣服,氣哼哼地走了出去。
“呸!”白美娥啐了口唾沫,“老母雞飛上天,你又是什麼好鳥?以後再敢來,我一封舉報信就讓你下大獄,跟我裝什麼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