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彩霞那邊也給不了他多少助力,攤上興豔那樣的女兒,更是一大累贅。
所以結束了也好。
一彆兩寬,互不相欠。
老太太一聽,瞬間冷下臉,“一鳴啊,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,媽前腳剛生病,你後腳就把彩霞踹了,這往後誰來伺候我?”
老爺子也跟著埋怨,“對唄,你媽現在連廁所都上不了,端屎端尿這種活隻適合彩霞來乾,你把她攆走了,以後你媽吃喝拉撒都得在炕上,你受得了?”
柳一鳴心煩得要命,一張臉冷得像冰塊似的。
這是他親爹親娘,他又不能不管。
“回頭等我掙了錢,就雇個保姆來照顧你。”柳一鳴道。
“那明天就去雇保姆吧,媽想洗澡了。”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抓撓身子。
柳一鳴瞪了媽一眼,去廚房搗鼓飯菜了。
老爺子坐在炕沿邊兒,吧嗒起煙袋鍋,“我聽村裡人說,春梅包了魚塘,那魚養得老歡實了,這要是打上來,一網就發財了。”
“哼,包魚塘的錢還是那賤人從一鳴這裡搜刮去的,要不是顧春梅瞎鬨騰,咱老家的房子也不會白白給她了。”
不進城,她腦血管就不會出問題。
更不會變成殘疾。
正在廚房做飯的柳一鳴聽後,眼裡閃過一道狠厲的光。
媽說得沒錯,如果顧春梅不大鬨軍區,他和彩霞也不會走到這一步。
爸媽在鄉下頤養天年,他可以順順利利地升正團長。
好日子才剛剛開始。
可現在他連給媽看病的錢都沒有。
吃飯都是問題。
春梅卻一邊上班掙工資,一邊包魚塘賺大錢。
憑什麼?
柳一鳴越想越氣,抓起一隻碗就摔在地上。
“包魚塘是吧,我讓你包!”
他日子過不好,顧春梅也彆想好過。
次日清晨,柳一鳴收拾好東西就要回村。
“你乾什麼去?”老爺子攔住他,“你媽想吃殺豬菜了,你去買點五花肉和酸菜回來。”
柳一鳴沒好氣道: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一頓不吃肉能死是嗎?我回村一趟,廚房還有幾斤小米,夠你們這幾天吃的。”
說完,在爸媽的一陣謾罵聲中,柳一鳴氣鼓鼓地走出家門。
另一邊,顧春梅請範鐵軍兩口子吃了頓飯。
因為小川很抗拒倒插門這件事,所以整頓飯下來也沒人再提了。
回到家,路過夏長海家門口時,一陣爭吵聲傳了出來。
“你個臭小子,又耍什麼驢脾氣?自己有家不回,跑到這兒來租房子住,你是成心氣我的吧?”
今天吃飯夏衛國沒來,顧春梅還以為他有急事要辦呢,沒想到是來訓斥兒子了。
“我三十多歲的人了,想住哪就住哪,還要向你報備嗎?”
“長海,你聽爸一句勸,抓緊跟如月丫頭結婚吧,再拖下去,那丫頭就不好要孩子了。我還想閉眼之前抱一抱大孫子呢,算爸求你了,求你了。”
範招娣一聽,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,“乾媽,夏姥爺咋這麼拎不清啊,他是想害死長海叔嗎。”
顧春梅也挺頭疼的。
琢磨片刻,拉起招娣的手,“走,進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