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衛國心裡很煩,可又不能真的跟馮秀芹翻臉。
母親那頭沒什麼親戚了,而且聽說當年馮秀芹的父親幫了他家不少忙。
吃水不忘挖井人,雖然老一輩的人都去世了,但馮家還剩下一個馮秀芹。
“新娘子人很好,你不用擔心。我跟翠芬還有事要出去一趟,你自便吧。”
說完,夏衛國便拉著蔡翠芳走了。
馮秀芹撇了撇嘴,拿著請柬又看了兩遍,把鄭姨叫來,“大妹子,這新娘子到底什麼來頭啊,長海不是跟如月訂婚了嗎?”
鄭姨平時話比較少,也不愛八卦。
隻隨口回了句,“軍長已經跟江姑娘退婚了。”
“哎喲,怎麼能退婚呢,這個長海,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馮秀芹拍拍大腿,“等長海回來,我這個當姑姑的可得好好說說他。”
鄭姨:“......”
“我給你拿點豬肉和雞蛋吧。”鄭姨說道。
“不急著拿,我想在哥家住幾天。”
馮秀芹隨手脫下棉鞋,盤腿坐在沙發上,一雙襪子都漏腳趾頭了,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味道。
“妹子,你不忙吧,咱倆嘮會嗑。”馮秀芹朝鄭姨招招手。
鄭姨乾笑道:“嘮什麼?”
不是她看不起馮秀芹,而是這個人每次來老首長家,就把家裡弄得亂糟糟的。
手還不老實。
什麼手表、項鏈和鋼筆,隻要她見到了,肯定會偷走。
夏首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也沒跟她計較。
馮秀芹問,“那新娘子是誰啊?”
“是蔡女士的女兒,叫顧春梅,從鄉下來的。”
“呀,嫂子的閨女,這成什麼了?”
這娘倆,打包都嫁給夏家父子了。
真不值錢。
鄭姨煩得不行,“又沒有血緣關係,怎麼就不行了?”
“傳出去不好聽唄,妹子,你告訴我那個顧春梅家住在哪,我想去拜訪拜訪。”
她兒子現在還沒工作呢,得跟長海搞好關係,讓他幫忙安排一下。
所以在娶媳婦這件事上她想幫著把把關,給長海留下一個好印象。
鄭姨說了個地址,便去廚房做飯了。
與此同時,監獄內。
柳一鳴被關進來後,每天過得渾渾噩噩,度日如年。
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老鄉,還是殺害自己爹娘的凶手。
王寶根馬上要被槍斃了,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似的,飯都吃不下。
“狗東西,你為什麼要燒死我爸媽?”
放風時,柳一鳴把王寶根拽到角落裡,惡狠狠地問道。
王寶根幽幽冷笑,“你說為啥,因為他們該死,兩個老吸血鬼,頂著人的腦袋,卻不乾人事兒,燒死活該!”
柳一鳴聽完,怒火萬丈,“你再說一遍,再說一遍!”
“他們活該被燒死!”王寶根重複道。
“奶奶的,你活膩了,今天我就給我爸媽報仇!”
那可是生他養他的爹娘啊。
不管犯過什麼錯誤,都不該這樣死去。
柳一鳴的內心被仇恨包圍,一把就掐住王寶根的脖子,“去死吧你,我掐死你掐死你!”
王寶根也不掙紮。
反正自己也快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