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衛國這幾天過得很不順心。
他的戰友早年死了老婆,隻剩他一個孤家寡人。
雖然家裡什麼都有,但每頓飯都湊合著吃。
夏衛國還有胃病,吃不了太硬的食物。
這晚胃疼得實在受不了,他隻好回家拿藥。
“你回來乾什麼?”蔡翠芳冷著臉站在門前,不讓夏衛國進去,“真是能耐了,都敢跑到外麵去住了,怎麼,是想跟我分居嗎?”
夏衛國捂著胃,一臉無語,“是你把我攆出來的,我啥時候要跟你分居了?翠芳,咱彆鬨了好嗎,我胃滋滋的疼,趕緊讓開,我要進去吃藥!”
這些胃藥都是托人從國外買回來的。
吃上立竿見影。
在國內根本買不到。
蔡翠芳伸手擋住他,“不許進去,要死就死遠點,彆跑到這兒來惡心我!”
夏衛國表情一怔,指著蔡翠芳,“翠芳,你要搞清楚,這裡是我家,你有什麼權利趕我走?”
真是老虎不發威,拿他當病貓呢。
“咱倆是夫妻,就算鬨到離婚那步,財產也該分給我一半!”蔡翠芳正色道。
夏衛國胃疼得厲害,皺緊眉頭,“蔡翠芳,我這些年是不是對你太好了,你彆忘了,當年可是你主動來接近我的。”
從前她怎麼沒發現翠芳這麼勢力呢?
自打丹妮回來後,她就像變了一個人。
老了老了,一點人味兒都沒有了。
蔡翠芳冷哼一聲,“那又如何,你不也看我有學問、氣質好,才願意娶我的嗎,現在說後悔,晚了!”
說完,她招呼蔡丹妮,“閨女,把你爸的胃藥拿過來,再給他找幾件換洗衣服,這段時間就讓他在外麵住吧!”
片刻後,蔡丹妮拎著一個兜子走過來,假惺惺地勸道:“媽,你們老夫老妻的,何必鬨得這麼僵呢?”
“這事兒你彆管,把東西給他!”蔡翠芳鐵了心不讓夏衛國進門。
蔡丹妮偷偷瞪了老太太一眼。
這人莫不是腦袋進水了。
如果真把夏衛國得罪了,人家分分鐘就能把她們攆出去。
蔡翠芳不過是個教書匠,沒有夏家庇護她,她連街邊的一條狗都不如。
“爸,我媽說話有點重了,您彆往心裡去哈。”蔡丹妮上前,拉起夏衛國的手,“外麵冷,快進來吧,等會兒泡個熱水澡鬆快鬆快!”
“丹妮,鬆手!”蔡翠芳豎起眉頭,疾言厲色,“媽的話你都不聽了?”
這個死丫頭,這種時候還給她添亂,一點眼色都沒有。
蔡丹妮麵色一滯,慢慢鬆開夏衛國的手,把兜子塞給他,“爸,胃藥和換洗衣服都在裡麵了,您拿好!”
夏衛國氣得直突突,額頭上青筋暴跳,“好啊,你們娘來在這跟我演雙簧呢是吧?蔡翠芳,你捫心自問,我這些年對你咋樣?你還不知足嗎?”
“呯!”蔡翠芳聽都沒聽,隨手關上房門。
把夏衛國一個人晾在外麵。
“真是反天了,這是我家,你們娘倆還要不要臉了?”夏衛國暴跳如雷。
罵了半個多小時,房門也沒打開。
夜空飄起了雪花,氣溫驟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