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你們兩個還沒結婚,就......就睡到一塊去了?”
鄰居們驚愕極了。
他們的思想都比較保守,尤其對婚前男女之事格外敏感。
柳興發一臉無語,“我沒有,你們彆聽她瞎咧咧。”
真是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。
一個老頭瞥了艾媽一眼,“我說句公道話哈,這老艾家的閨女壓根就不是正經人,前段時間我還看見她跟一個男的在胡同口又摟又抱的。這才幾天啊,就換對象了?”
艾家母女的人緣,在這一帶早都出名了。
老艾死的早,艾婆子憑著自己有幾分姿色,到處招搖撞騙。
如今她人老色衰,騙不動了。
就攛掇她閨女出去坑騙小夥。
“嘿,你個老王頭,我招你惹你了,你這樣誣陷我家菲菲!”
艾媽氣得齜牙瞪眼,抄起雞毛撣子就朝老王頭打去。
“乾什麼,咱有事說事,一言不合就打人,看來你是心虛了。”老王頭可不怕她。
艾媽輕哼一聲,“說什麼都沒用,柳興發,你糟蹋了我閨女,就必須娶她進門,不然我就告你強、奸。你也是成年人了,什麼都沒搭,白得一個媳婦不好嗎?”
“誰要娶她?白給我都不要!”柳興發咬牙切齒,緊緊攥著拳頭,“我告訴你們,這事兒沒完,手表我一定會要回來的!”
說完,柳興發看向裝酒的塑料桶。
昨晚他就是喝了桶裡的白酒才人事不省的。
所以這酒絕對有問題。
他直接拎起塑料桶就往出走。
“柳興發,你瘋了嗎,你拿我家酒乾什麼?”艾菲趕緊追上去。
艾媽也嚇了一跳,跌跌撞撞地往出跑,“菲菲,快......快攔住他!”
這酒要是化驗出有問題,她就犯了故意謀害罪。
嚴打期間,誰敢乾這事啊。
柳興發一把推開艾菲,騎上自行車就離開了。
“哎喲,這叫啥事啊,你這死丫頭,怎麼不拽住他呀!”艾媽狠狠瞪了閨女一眼。
艾菲也惱了,“他一個大男人,我拽的住嗎?出了事就怨我,我又沒讓你往酒裡下藥!”
“嘖,閉嘴!”艾媽麵色一慌,衝過去就捂住閨女的嘴,“你傻啊,這話能往出說嗎?”
艾菲稍稍冷靜下來,把街坊鄰居都攆出去,失落落地坐在炕上。
“媽,現在咋辦啊,柳興發要是不娶我,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。要不......要不咱們把手表還給他吧,他爸媽真的不好惹!”
“還什麼還?”艾媽擰緊眉頭,“不好惹能咋的?還想殺了咱們娘倆啊?他們兒子乾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,睡了我閨女就不認賬了,還有理了唄?”
“菲菲你彆怕,隻要咱們坐實這件事,他們再有本事、再有背景,也奈何不了咱們。”
“你回頭好好捯飭捯飭,就等著風風光光嫁到他們家去吧!”
艾菲聽後,抿了抿嘴。
她擔心的不是這個,而是那桶白酒。
柳興發回家後,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心裡越想越窩火。
趕巧夏長海今天在家。
見老大一副賭氣囊塞的樣子,便上前叩響房門,“興發,你出來,爸跟你說兩句話!”
昨晚春梅把老大和艾菲的事情跟他講了。
夏長海聽完,差點沒氣吐血。
老大以前明明很懂事,憨厚老實,手腳勤快。
為人處世也很有禮貌。
怎麼偏偏認識艾菲後,就變成這個德行了。
“爸,我身體不舒服,改天再說吧!”興發扯過被子蒙住頭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夏長海皺了皺眉頭。
擰動門把手走進去。
“你喝酒了?”一進來就聞到一股劣質白酒的味道。
有點嗆鼻子。
興發坐起身,臉色發紅,“昨晚在艾菲家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