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槍正中夏長海的胸口。
後者悶哼一聲,趔趔趄趄地退了兩步。
周小軍見狀,大驚失色,“軍長,小心啊!”
江如月這是狗急跳牆了,居然想拉著他們軍長一起死。
孫為民也瞪大眼睛,怒聲吼道:“罪犯手裡有槍,立刻擊斃!”
公安和官兵們紛紛舉起槍對準了江如月。
夏長海胸口有些鈍痛,幸虧穿了防彈衣,不然他已經去見閻王了。
江如月見夏長海沒死,槍口下移,朝夏長海的腿又放了兩槍。
“呯呯!”
“撲騰!”
高大的身影種種砸在雪地上,右腿膝蓋處溢出滾滾鮮血,染紅了身下的雪。
與此同時,一陣‘噠噠噠’的槍聲過後,江如月瞬間被打成了篩子,甚至來不及慘叫,便跌在血泊之中,徹底結束了罪惡的一生。
周小軍嚇壞了,忙上前查看夏長海的腿,“軍長,你沒事吧,還能站起來嗎?”
夏長海幾乎要疼暈過去,額頭上冷汗滾滾。
孫為民招呼兩名公安過來,“馬上送夏軍長去醫院,其他人跟我衝進去!”
敵特們早如驚弓之鳥,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。
外麵一連傳出這麼多聲槍響,他們估計早都有所察覺了。
還有江如月莫名出現在敵特老巢,又交代出地圖的事情,說明她一早就跟敵特勾結了。
所以這次抓捕行動能否成功,全憑天意。
公安和官兵們如猛虎出籠般,直接破門而入,很快又是一陣槍聲傳來,伴隨陣陣哀嚎和痛呼。
後續的事情夏長海已經不知道了。
在送往軍區醫院的途中他就暈了過去。
手術室內,他第一次睜眼開,便聽醫生說,“完了完了,膝蓋和神經受損,肌肉也被打壞了,這條腿就算保住,以後也吃不上力了。”
夏長海倒是覺得很慶幸。
如果江如月沒打他的腿,而是把槍口對準他的腦袋,他這條命就真的玩完了。
家裡這邊。
顧春梅幫歲歲洗了個澡,又把兩個老爺子的棋盤收起來,囑咐他們,“早點睡吧,哪有下棋下一天的,連飯都不吃了。”
這倆老爺子相處得非常融洽,聽歲歲說他們還要拜把子。
“還沒分出勝負呢,春梅,再讓我們下兩盤吧,就兩盤!”夏衛國熬得眼睛都紅了。
高滿堂捋了捋胡須,“夏老弟啊,你已經輸了好幾局了,什麼叫沒分出勝負啊?”
“那是你耍賴,又是悔棋又是偷棋子的,彆當我沒看見。六七十歲的人了,一點棋德都沒有。”
“哈哈,你這話說反了吧,是誰總吵吵腦袋疼屁股疼的,變著法得把我支走,等我回來這棋局就變了!”
“胡咧咧啥,老子當了一輩子兵,從來沒乾過這麼丟人的事!”
“......”
二老吵得有來有回,顧春梅無奈地搖搖頭,“安靜,睡覺去!”
“好咧!”
二人很同步地下了炕,趿拉著鞋跑回自己屋去了。
歲歲被逗得‘咯咯’笑,“媽媽,兩位爺爺好幼稚哦,像兩個小孩子!”
顧春梅忍俊不禁,“這就叫老小孩,歲歲乖,以後給兩位爺爺做榜樣好不好?”
“嗯嗯,好!”
攆走了老的,哄睡了小的,顧春梅才抽出時間朝窗外看兩眼。
長海已經出去一天一夜了,也不知道抓捕順不順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