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楚軍中,什長為最小的官。
一什之長,領十名軍士,其中包括兩名伍長。
什長之上,便為佰長,領十什百人。
佰長之上為千夫長,又稱校尉,麾下十名佰長。
校尉之上,便是總兵了。
總兵領一營兵力,計十名校尉千夫長,上萬軍士。
邳關守將為鎮北大將軍趙定虜,其麾下五位總兵,五營兵力總計五萬之眾。
眼下正向林軒幾人走來的,乃是一位身形魁梧的壯漢,光頭黑麵,臉生橫肉,肩扛一根镔鐵長棍,虎步龍行,宛若一座人形黑塔。
此人正是佰長李瘋子,雖隻是大圓滿武者,因其身形和所修棍法之故,氣勢之強,竟似還在那名武師境的韃子千夫長之上……
“就是你小子想學老子的瘋魔棍法?”
見老吳伸手向林軒指來,李瘋子將他打量幾眼,似有些不屑:“細胳膊小腿的,你也是玩棍的料?”
“不過既然老吳開了口,機會老子還是會給你的,剛才說的規矩你可聽清楚了?”
“哼,老子的《瘋魔棍法》乃是內家棍法,當年可是一位疑似仙師的高人所授,仙師曾跟我說過,此棍法的內勁口訣中內藏仙道竅妙,若非悟性極高之輩,不可輕傳。”
“這話老子說過無數遍了,雖然沒人相信,那幾個和老子交好的混球一喝酒還拿此事消遣調侃老子。”
“但多年以來,能通過老子這關,將棍法內勁口訣學去之人,卻是一個都沒有。”
“你且記好了,九式瘋魔棍法,老子隻演示一次。”
“瞧一遍後,你若能使出兩成以上,老子便將九式棍法的體式教給你,若能使出六成以上,便有資格得傳內勁口訣,繼承《瘋魔棍法》的衣缽。”
“而若是連兩成都使不出來的話,即便是老吳的麵子,今天也少不了賞你幾棍子,以儆效尤了……”
最後一句說完,李瘋子將扛在肩頭的镔鐵長棍一晃,當即便施展起來,口中更且朗朗有聲:“小子,瞧好了!”
“第一式瘋魔狂舞,棍影翻飛瘋魔生,魂飛魄散泣鬼神!”
“第二式棍攪狂雷,狂雷滾滾震九天,一棍天地皆等閒!”
“第三式棍破蒼穹,棍破蒼穹天欲裂,狂風驟起地影斜!”
“第四式……”
……
“第九式瘋魔滅世,若叫瘋魔一棍出,世間萬物化塵土……”
瘋魔九式棍法,李瘋子接連使出,哪怕僅僅隻是武者境的修為,氣勢之雄渾亦令人悚然動容。
直至九式棍法全都使完,方圓三丈之內早已是一片飛沙走石,伸手難見五指。
同為武者的老吳,都麵有懼色。
縱是帶著殷猛和羅勇幾人,已然退到了五六丈之外,周身的衣袂仍被凜烈的棍風勁氣,吹刮得獵獵作響……
林軒也站在遠處,雖飛沙襲眼,卻始終一眨不眨。
為了看清風沙之中李瘋子每一個細微的動作,他甚至動用了青銅弓箭手放大鎖定的天賦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