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兩次,是他克製不住。
昨晚她在他身下軟著嗓子喊了一夜,那聲音已是讓他心旌搖曳,此刻這般俏皮的話,更是勾人。
那聲音像是帶著魔力,把這吹在身上的夜風都變得纏纏綿綿。
他攥緊她的手,又緊了緊。
喬星月發現這個男人即鐵血剛硬,又有著非常容易害羞的靦腆。
兩種反差撞在一起,竟透著一股莫名的可愛。
喬星月可喜歡這樣逗他玩了。
前麵謝家的人已經邁出了院前的門檻,走到了吉普車前。
喬星月拽著謝中銘的手,稍作停留,留在了院子裡的菜地裡,故意又湊到謝中銘的耳畔前,調戲道,“謝中銘,我們是不是還要多做幾次,你才能不這麼害羞?”
這句話,像顆熟透的櫻桃,又甜又烈,猝不及防地砸進謝中銘的心裡。
他渾身一僵。
原本筆挺的背脊微微繃緊了些,耳尖“唰”地就紅透了,像被炭火燙過,連帶著挺拔的脖頸都帶著淡淡的粉。
星空下。
那點紅格外顯眼,襯得他眉峰間的硬朗都柔和了幾分。
心湖像是被投了塊石子,層層疊疊的漣漪外浸,又燙又麻,連呼吸都亂了半拍。
她的話太大膽,太直白,是他長這麼大都沒聽過的開放。
要是這話從彆的女同誌嘴裡說出來,他肯定要覺得這個女同誌不知羞恥了。
可這話從喬星月的嘴裡說出來,偏生帶著她軟乎乎又脆生生的笑意,讓他生不出半分氣,隻剩滿心的慌亂與悸動。
可他偏生又故作沉穩狀,緊繃著挺拔的後背,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星月,你太調皮了,這話咱倆鑽被窩的時候說就行了,可彆被人聽見了。”
“聽見就聽見吧,咱倆是兩口子,還怕彆人說不成。”
“昨晚做的時候人,你不是挺霸氣的嗎,怕啥?”
這會兒,謝中銘哪裡還記得他家三哥還在院外,又哪裡聽得到院外的熱鬨與喧嘩,就連幾個孩子從他麵前跑出去,去喊三叔,他也沒察覺,沒聽見。
他的眼裡,隻有此刻站在星空下,紮著蓬鬆的側馬尾,臉蛋白如玉,眼睛水靈靈的,滿眼都是乾脆利落勁兒的喬星月。
“看啥呢,三哥已經從車上下來了,趕緊去喊人。”
喬星月拽著他,從院子裡的菜地往外走,邁出小院門檻,見老二謝中傑接過老三手裡的背包,兩兄弟擁抱在一起。
“二哥,好久不見!”
“大哥,爸,媽,大嫂,二嫂。”
“致遠這是長高了不少呀,都快成大小夥了,承遠,博遠,明遠也長高了不少。”
謝家老三叫謝中文。
人如其名,戴著眼鏡,長得斯文。
吉普車的車前大燈未熄,燈光有些射人眼睛,謝中文在一眾謝家人的身影當中搜索著,沒見到有小女孩的身影。
“老四的兩個閨女呢,已經睡了?”
這回謝中文從科研院回來,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抱抱他那兩個未曾謀麵的寶貝侄女。
要知道,謝家的每個人都特彆喜歡女娃,尤其是老三謝中文,聽聞黃桂蘭在電報裡說老四的媳婦找到了,帶給老四生了兩個雙胞胎女兒,謝中文做夢都夢見了自己這兩個可愛的侄女。
大侄兒謝致遠,趕緊把身側拿手捂著眼睛擋著吉普車車燈的安安寧寧,輕輕推到謝中文的麵前。
“大妹,二妹,這是三叔。”
難怪沒看到安安寧寧,原來是車燈刺眼,晃得看不清。
彆看謝中文長得斯文,力氣可大了。
他左臂抱起安安,右臂抱起寧寧,托著兩個娃的腿,讓兩個娃的小屁股坐在他結實的手臂上。
血脈相連,安安寧寧看謝中文第一眼,便一點也不怯生,齊刷刷地喊了一聲:“三叔!”
“哎!”謝中文興奮應聲,可高興了。
“三叔,我聽爸爸說,你在科研院是研究衛星的?”
說話的,是性格偏活潑的安安。
謝中文沒有想到,這小侄女跟他聊的第一句話,竟然是研究衛星的事情。
這小娃娃四五歲。
彆家四五歲的娃娃,還在穿開檔褲。
他家安安,小腦袋瓜咋這麼聰明?
就算老四跟這娃娃說了衛星的事情,這小娃娃未必會記得住,也未必知道啥叫衛星。
謝中文覺得,這娃娃長得後,不得了。
“你肯定是安安了,安安咋知道啥是衛星嗎?”
黃桂蘭跟謝中文說過,兩個雙胞胎當中,活潑靈動的那一個是姐姐安安,臉色略顯蒼白的那個是有哮喘病的寧寧。
所以,謝中銘一眼辨彆出在他懷裡最先說話的,就是安安。
說話間,謝家一大家子人,已經從院外走到了堂屋。
安安寧寧依舊被謝中文給抱著。
安安應聲,“當然知道,我媽媽跟我說過天上的衛星有自己的運行軌道,可以探測太空……我還知道飛機,火箭……”
“安安,三叔坐火車累了,趕緊下來,讓三叔坐會兒。”喬星月斬釘截鐵地打斷。
就怕安安說太多,說漏了嘴。
平時她也跟兩個孩子講述未來的世界是啥樣的。
她是穿越而來的這件事情,她隻告訴了謝中銘,還沒打算告訴所有謝家的人。這件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。
這會兒,謝中文的目光才紳士禮貌地落在喬星月身上,“弟妹,你好!我是謝家老三,謝中文。”
“三哥,你好!”
戴眼鏡的謝中文,彎腰把安安寧寧放下來,起身後笑著對喬星月道,“弟妹,你把安安寧寧養得很好,這些年辛苦你了。老四要是敢欺負你,你告訴三哥,三哥收拾他。”
喬星月大大方方一笑,看了謝中銘一眼,“三哥放心,謝中銘不敢的。”
天色已經不早了。
和謝中文見過後,謝中銘則領著喬星月回了自己的小院。
院門上鎖了一把銅鎖,喬星月拿鑰匙打開,推門而進。
進了屋,謝中銘把木插推進插槽裡,鎖了門。
一雙纖細的胳膊從身後伸來,環住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身。
喬星月從身後抱著謝中銘的腰,一隻手調皮地落在他的皮帶扣,“謝中銘,你害羞的樣子也好帥。今天晚上還想不想打撲克?”
打撲克是星月教給謝中銘的暗號。
這三個字像是炭火落在謝中銘的胸口一樣,把他心尖燙了一下。
他快速轉身,把喬星月抱起來,兩隻手臂輕輕鬆鬆地托著她的屁股,讓她整個人掛在自己的腰上,動作又快又穩,呼吸也又急又燙,“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