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海點點頭:“一介書生,敢上擂台跟六品武師比武,就憑這份膽氣,放眼南詔,何人敢比?”
杜仲和福海說話聲音可不小,柳毅雲和不少禮部官員就在他們身後,柳毅雲的臉黑得像頭驢,周圍官員的鄙視和嘲諷毫不掩飾。
很快對麵的台子上,以宋千牛為首,五名武士也上場了,除了身高兩米多的宋千牛光著膀子,剩下四名武士居然穿著軟甲,其中一人身材嬌小,是個女人。
柳毅凡嘴角一歪,笑了。
“還好賀師兄機靈,果然對方有準備,宋千牛連上衣都不穿,莫非穆嫣然覺得他們贏定了?”
月兒歎了口氣:“五局三勝製下我們少一人,等於先輸一局,所以每一局都要全力以赴,第一仗我來,尚家兄弟,你們看這些南越武師的招數,我儘量拖延時間。”
說完月兒起身站在了台子邊上。
對方五名武士實力都超過己方,除了福海麵無表情,南詔官員的臉色都很難看。
南詔重文輕武,南越窮兵黷武,看著雙方實力對比,有些南詔官員心裡有些不舒服了。
鑼聲一響,杜仲起身站在了蘆棚前麵,舉起個鐵皮喇叭。
“南詔南越演武大比開始,采取五局三勝製,不限武器,限時一炷香,若對方認輸,比賽立刻停止,一炷香之內未分勝負算打和,雙方可有異議?”
柳毅凡起身點點頭。
對麵宋千牛也點點頭。
戰鼓聲響起,南越一名身材健碩的武士,手持鐵槍,率先跳下了擂台。
月兒幾乎同時也縱身跳下了擂台。
筷子粗的信香點燃,一聲鑼響,南越武士拖著長槍快速衝向了月兒,距離月兒還有兩丈的時候,雙腳蹬地跳起一人多高,鐵槍做棒,嗚的一聲砸向了月兒。
就在南詔官員的驚呼聲中,月兒不退反進,就在壯漢身子下落的瞬間,長劍貼著槍杆上削,二人交錯間,壯漢的肋下的軟甲已經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,如果不是壯漢穿軟甲,這一個照麵,人已經被開膛了。
錯身後,月兒長劍炸開數道劍影,刺向了壯漢,雙方立刻纏鬥在一起。
一寸長一寸強,壯漢的長槍足有一丈,可月兒一直貼身纏鬥,劍光避開對方要害,氣得壯漢嗷嗷叫,長槍豎起拚命格擋,完全處於劣勢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那壯漢必輸無疑。
果然在信香即將燃儘的時候,月兒的長劍削落了對手的鐵槍,劍尖釘在了他咽喉上。
“第一局,南詔勝!”
一聲鼓響,鴻臚寺的官員報了勝負。
月兒躍上高台沉聲說道:“下一場尚文去,記得拖延時間,讓尚武看清招式,彆急著發射袖箭,不到萬不得已,彆丟手雷。”
一聲開鑼,宣布第二場開始。
尚文率先跳下了擂台。
令眾人驚訝的是,南越出場的居然是那名女子,慢騰騰地走下梯子,手裡拿著的不是長劍,而是根卷起來的紅色皮鞭。
月兒立刻低聲說了句:“不好,尚文怕是要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