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爸爸,他們在吵什麼呀?"
允兒仰起小臉問道。
"就是些家長裡短的小事,他們正在氣頭上。等會兒彆出去玩了,我再給你輔導會兒作業,咱們就準備洗漱睡覺。"
秦碩輕輕揉了揉女兒的頭發。
允兒懵懂地點點頭。
秦碩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方才聽到院裡的爭執聲,他早有準備。先是假裝喂貓,實則把還剩三分之二的藥瓶悄悄塞給了那隻花貓。
當窗欞上閃過貓影時,秦碩就知道計劃成了。
既然賈張氏要鬨,不如再添把柴火。對於秦淮茹這種人,秦碩向來深惡痛絕。
表麵裝得人模人樣,背地裡那些醃臢勾當大家心照不宣。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,讓她在院裡顏麵掃地。
......
"柱子,是我。姐找你商量點事,方便嗎?"
門外傳來秦淮茹的詢問。
"方便,怎麼不方便!"
何雨柱不假思索地應道,連聲音都高了幾分。
秦淮茹沒察覺異樣,推門進屋時還特意把門虛掩著,留了條細縫。
這樣既不讓外頭看見屋裡情形,又顯得光明正大。
"秦姐,有什麼事嗎?"
何雨柱熱切地問道。
“婆婆講你玷汙了我的清白,要你當麵賠罪,還要賠錢。”
秦淮茹脫口而出。
話剛出口,她自己先怔住了。
“什麼?我就隨口頂了兩句,賈張氏這是要把我當**?這些年接濟你家的錢還少?現在還想狠宰我一刀。”
何雨柱火冒三丈,話不過腦地吼了出來。
這哪是尋常爭執——那神秘藥水正催動著他們心底最隱秘的念頭,猶如堤壩潰決般往外湧。
“你借錢哪次不趁機摸我手心?婆婆多要些錢天經地義!”
秦淮茹話音剛落便死死捂住嘴,指尖在唇角壓出幾道白痕。
窗外**的鄰居們交換著眼色。往日那些曖昧傳聞,此刻全成了明晃晃的事實。
“飯盒天天往你家送,白麵饅頭喂過多少回?碰下手還不應該了?”何雨柱梗著脖子嚷嚷。
“就你這張老臉,要不是圖那點吃食,誰稀罕多看你半眼?”秦淮茹冷笑時露出尖尖的虎牙,“四十歲的人了,還當自己是當年軋鋼廠一枝花呢?”
空氣突然凝固。
秦淮茹猛地撞開木門衝出去,一路狂奔回家。“哐當”的關門聲驚飛了院裡啄食的麻雀。她背抵著門板直喘——方才那些戳心窩子的話,怎麼就像竹筒倒豆子般全漏了底?
若說何雨柱是借酒發瘋,自己這又算怎麼回事?
賈張氏叉著腰狠狠啐了一口:"何雨柱那挨千刀的賠錢貨說個數沒有?今兒要不掏二百塊錢出來,老娘跟他沒完!"
秦淮茹把手裡的抹布摔在炕上:"您這老佛爺整天躺著等供奉,有能耐自個兒討債去!"
——第118回雞犬不寧
院裡頓時鴉雀無聲。
那些原本要回屋歇息的鄰居們,此刻都像聞見腥味的貓,一個個豎起耳朵往賈家窗戶根底下湊。今兒這出好戲可比晚飯香多了。
"反了天啦!"賈張氏臉上的褶子都在哆嗦,"你剛說啥?再給老娘說一遍!"
她瞪著兒媳婦的眼神活像要噴火。這個平日跟鵪鶉似的老實媳婦,今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?
"說一百遍也成!您除了躺著撒潑還會乾啥?"秦淮茹聲音打著顫,心裡卻湧起久違的暢快,"我在外頭累死累活,您倒好,光會叉著腰當祖宗!"
賈張氏渾身的肥肉直顫:"克死我兒的喪門星!沒把你趕出大門就是老娘心善!現在給我磕三個響頭,要不明天就卷鋪蓋滾蛋!"
"你真當我想賴在這破地方?光憑我在外頭的收入就夠養活三個娃了,這個家沒你反倒清淨,你算老幾?"
"我真是豬油蒙了心嫁進賈家,就沒過過一**生日子。進門起你就吆五喝六的,把我當丫鬟使喚,你也配?"
秦淮茹句句帶刺,字字紮心。
賈張氏聽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,一股邪火直躥天靈蓋。
她從炕上彈起來,揪住秦淮茹的頭發就往地上摜。二百來斤的肥肉整個壓上去,蒲扇般的巴掌照著對方臉上招呼。
"媽!奶奶!彆打了..."小花縮在炕角哭成淚人。
院裡鄰居早聽見屋裡叮咣作響。先前罵街的動靜忽然沒了,隻剩摔摔打打的聲響。眾人麵麵相覷,最後齊刷刷盯著劉海忠和閻埠貴。
"二位大爺還愣著?裡頭都要出人命了!真鬨出好歹,你們擔待得起?"不知哪個躥出一嗓子。
"老閻你是文化人,進去說道說道。讀書人嘴皮子利索,勸架最合適。"劉海忠背著手,兩腳像生了根。
"劉哥這話岔了,你平時不是最愛抖威風?現在倒縮頭了?火頭上勸架,這不是讓我往槍口撞嗎?"閻埠貴腦袋搖得像撥浪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