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線條流暢自然,背景處理毫不喧賓奪主,整體氛圍莊重典雅。"
胡老手指輕輕摩挲著畫紙邊緣,暗自思忖這究竟是哪位大師的手筆?
這時秦碩躬身行禮:"晚輩閒來塗鴉之作,拙劣之處還望胡老海涵。"
"你畫的?!荒謬!"
胡老瞳孔驟然放大。本以為這位年輕人棋藝超群已屬難得,如今竟在丹青之道亦有如此造詣?
單憑眼前這幅作品,足以令其與當代國畫泰鬥比肩而立。
"後生可畏!"
老人忍不住輕聲讚歎。他這一生識人無數,見過多少驚才絕豔之輩?
卻從未遇到如秦碩這般,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,處處透著致命吸引力的年輕人。
若非年歲懸殊,真想引為忘年之交,共論此畫意境三昧!
"胡老,晚輩可不是來討誇獎的,咱們手談兩局如何?"
儘管不清楚老者真實身份,但觀其門庭氣象,又有警衛隨侍在側。
必是位高權重之人,與之交善自有益處。何況這位長輩性情明朗,相處起來頗為投緣。
"哈哈哈,機靈鬼!來來來。"
二人遂移步院中對弈,黑白子交錯間各顯神通。
與此同時,鎮醫院病房裡,**正望著雪白的天花板。
其實入院數小時後各項機能就已恢複如常,隻是為求穩妥繼續留院觀察。
全麵體檢顯示他身體各項指標完全正常,根本找不出突發性癱瘓的病理依據。
**困惑地活動著手腕。那種切膚的感受真實存在——全身肌肉曾集體背叛了他的中樞神經。
這完全違背現代醫學原理!
"難道世上真存在邪門巫術?"
他腦中突然冒出這個荒唐念頭。自新中國成立以來,所有迷信活動都已被明令禁止。
雖然對民眾精神需求持包容態度,但絕不會縱容反科學的信仰傳播。
"但隔空施法讓人癱瘓......這未免太過離奇。"
**依舊感覺難以置信。**
這樣的經曆實在太過離奇,若秦碩真具備這般能耐,借他十個膽也不敢招惹對方。
“回去後必須查個清楚!”
**想到家裡的變故——**
突然成為全鎮聞名的跳高冠軍,轉瞬又癱倒在工廠裡。
表麵上與秦碩毫無關聯,可每次出事都恰好在得罪他的第二天。
這令他不得不懷疑,背後可能就是秦碩的手筆。
另一邊的棋盤旁,老少二人的對決剛剛結束。
胡老照例以一步之差落敗,笑罵道:“臭小子!”
他心知肚明是秦碩在留手——
否則怎可能每次都“剛好”輸一招?
偏偏是這份默契令他著迷,仿佛覓得知己。
此刻他突然理解了諂媚之人的心態:這般熨帖的較量,哪個老頭子抵得住?
“您說笑了。”秦碩笑著起身,“允兒還等我回家做飯呢。”
胡老卻突然叫住他:“收了你的厚禮,老頭子也得回個禮。”
“真不用,我就是隨手——”
那幅畫若論市價堪稱無價,但他作畫純粹出於對胡老的敬重。
“嫌我老頭子的東西寒酸?”胡老板起臉。
“哪敢!我高興還來不及。”秦碩連忙擺手,暗歎這禮是非收不可了。
胡老這才展顏:“那就說定了。等允兒到學齡,我負責找學校。”
“你個大男人哪會帶孩子?孩子缺個奶奶,我來當這個爺爺如何?”
一生無兒無女的老人望著秦碩,眼底藏著期待。
“就為這事兒呀,您想當爺爺直接開口不就行了。”
秦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,彆的事情或許還得斟酌,這份禮物他收得心安理得。
“咋的,不樂意?”胡老眼一橫。
秦碩趕緊搖頭:“哪能,您高興我肯定沒意見。”
兩人說定後,胡老這才心滿意足放他離開。
等秦碩走遠,警衛員湊過來問:“胡老,多少人擠破頭想當您乾兒子呢。”
“這小子真有那麼好?值得您主動開口?”
他可是知道,多少達官顯貴都想攀這位老者的關係。剛才秦碩那架勢,差點就要推辭了。
胡老笑眯眯地撣了撣煙灰:“合眼緣唄,瞧著這小子就透著股機靈勁兒。”
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對秦碩另眼相看,可每次見到這年輕人就覺得親近。更彆說這孩子琴棋書畫都有造詣,要不是顧及年紀大了要穩重,剛才真想當場認他當乾兒子。
警衛員識趣地閉上嘴,繼續修剪院裡的花木。小院重歸寧靜時,隻剩剪刀喀嚓的聲響。
此時的秦碩正提著糕點鋪新出的棗花酥,嘴裡哼著“樹上的鳥兒成雙對”,想著帶給允兒和李雪嘗嘗。自從李雪來幫忙帶孩子,他肩上的擔子可算輕了不少。
轉過巷口時,他忍不住咧嘴笑了——等胡老正式加入帶娃隊伍,那日子豈不是更愜意?小孩子折騰起人來,可比種十畝地還累人。
剛跨進四合院門檻,他就察覺氣氛不對。院裡男女老少聚作一團,連平日不愛湊熱鬨的李雪都站在人群裡。允兒攥著李雪的衣角,小臉繃得緊緊的。
“今兒大夥兒這麼齊整?李老師課上完了?”秦碩試探著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