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清書走到跟前,看著坐成兩排的族老,隻是扯了扯嘴角,就安靜的站在了那裡。
裡正看著鄭清書,輕咳了一聲道:“小丫,你母親說要和你斷絕關係,還說要去衙門裡告你,說你給你哥哥下藥,毀壞你哥哥的前程,你可有什麼話說?”
鄭小丫為人比較木訥,平時被打了,罵了,吃不飽也不會鬨,鄭婆子說的這些話,他是一點也不相信的。
隻是鄭婆子說的有理有據,還鬨著要去縣衙,那他就不得不管一下了。
鄭大郎仿佛一下子回神一般,倏地轉頭眸光死死的盯著鄭清書,帶著寒意的問道:“小丫,哥哥對你那麼好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!”
鄭清書低垂著腦袋,與鄭大郎對視,滿臉無辜的問道:“哥哥,你對我那麼好,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?”
“再說了,我連吃飯都吃不飽,我怎麼有銀子去買那些東西?就為了陷害你和石屠夫,我寧願餓死我自己嗎?”
說完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,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:“母親從小不喜歡我,隻喜歡哥哥,一樣母親母親的孩子,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厚此薄彼的對待我們?!難道就因為我是女子嗎?!”
“我每天多乾活,少吃點,家裡家外不讓哥哥和母親操心,為什麼哥哥和母親還是不喜歡我。”
“不但不喜歡我,還聯合起來誣陷我,把臟水往我身上潑,為什麼啊?”
鄭清書說的聲淚俱下,屋裡屋外的人都紅了眼眶,看著鄭婆子和鄭大郎的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。
鄭小丫是他們村裡長得最標誌的姑娘,哪怕她人黑黑瘦瘦,個子有點矮。
但是那眼睛,那鼻子,那嘴長在一張臉上,就是好看。
蘭嫂子聽著鄭清書的控訴,紅了眼眶,她對著裡麵的裡正道:“裡正大叔,要我說,這話就是鄭大郎和鄭婆子倆人合夥起來誣陷小丫,小丫這麼單純的孩子,能知道做這樣的事?”
“你沒見昨天就是那樣的情況下,還擔心他哥哥怎麼哭了。這樣的妹妹到哪裡去找?”
裡正和眾族老們都有些沉默。
裡正則是看著跪在地上的鄭大郎,對著他痛心疾首的道:“鄭大郎,你到現在還死不悔改,簡直是讓我太失望了。”
“在這之前,我還覺得你能為咱們鄭家村光宗耀祖,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你了。”
鄭大郎頓時激動起來,他對著裡正還有屋裡的族老們喊道:“裡正,我說的句句屬實啊,這次真的是鄭小丫對著我出手的啊!”
裡正看著鄭大郎神情激動的模樣,對著他問道:“那小丫手裡的藥從哪裡來的?她又是怎麼給你灌藥的?!”
這話讓鄭大郎一時間張口結舌,他怎麼說自己的心思呢?
想到這裡,他朝著鄭婆子看了過去。
鄭婆子經過一夜的時間,人也清醒了過來,她眸光暗沉的盯著鄭小丫,然後對著裡正道:“裡正,按照昨天說的那樣,大郎打三十棍,我們離開鄭家村。”
鄭家村是待不下去了,但是鄭小丫謀害她兒子的事情,她一定不會饒了她!
鄭清書對上鄭婆子的目光,直接了當的道:“你們離開之後,房子歸我,你們誣陷我這件事,我就不計較了。等以後我嫁人了,家裡的房子,全部給村裡,到時候咱們這能個村都是我的娘家。”
她嫁不嫁人不知道,但是她還要在鄭家村待一段時間,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,等那個鄭婆子嘴裡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