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潔站在一邊,糾正著課堂上的紀律,麵對趙大軍的這一作為,她立即板起臉來教訓:“趙大軍,你是不是算數你都能算,你告訴我56等於幾?”
蕭墨的講課再次被打斷了·····
趙大軍擺出自己的手指頭,數了又數,怎麼數來數去就是不對勁,隨即他脫口而出:“娘,不對啊,我手指好像不夠!”
梁潔憋著,她不想因為自己的捧腹大笑影響了正在認真聽課的人,她隨後緩緩說道:“你的意思呢,趙大軍,要娘給你另外再接一個手指唄?”
“對啊,娘,還,還缺少一個手指頭!”
這一次梁潔懷疑了,難道在古代,人的智商都這樣的嗎?竟然還能這樣?手指頭缺少一個,不會用其他物件代替,不會在地上畫一杠代替,他們的腦袋竟然這麼的不會轉彎嗎?幸虧不是在現代,要是在現代,豈不是天天都上演馬路殺手?
“趙大軍,你怎麼就是個榆木腦袋,手指不夠數的時候不會找其他物件代替嗎?不會在地上畫一杠代替嗎?你的腦袋都不會轉彎的是不是?”
趙大軍杵在那裡,不敢吭聲。
蕭墨卻緩緩走了過來,攙扶著發怒的老太太:“娘,沒事的,今日是第一次上課,下次就好了。”
梁潔想想也是,隨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。
方圓坐久了,她站了起來,輕輕的錘著腰,怯生生的看了趙大軍一眼,小聲嘀咕道:“大軍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儘惹娘生氣呢,不會就說不會,還說什麼手指頭不夠?”
小寶卻拉著趙大軍的手指,指著他粗糙的手指節說道:“三叔,爹爹說了,數這個也可以,這個可以,不信你數數看。”
月光撒在了小寶那黑黢黢的小臉蛋上,一臉的天真。
方圓的肚子是突然疼起來的。
起初隻是隱隱的、墜墜的酸脹,她沒敢聲張,隻當是白日裡坐久了。
可到了後半夜,那疼就變了樣,一陣緊過一陣,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她腹中狠狠攥著、擰著。
她咬著被角,冷汗瞬間就濕透了中衣。
“蕭墨……”她終於忍不住,帶著哭腔推了推身邊沉睡的丈夫。
蕭墨一個激靈坐起來,借著窗欞透進的微弱月光,看見妻子慘白的臉和滿頭的汗,心猛地一沉:“要生了?不是還有半個月嗎?”
“疼……好疼……”方圓抓著他的手臂,指節都泛了白。
蕭墨慌忙披衣下炕,趿拉著鞋就往外跑,差點在門檻上絆倒。
“娘!娘!方圓要生了!”
這一聲,像一塊石頭砸進寂靜的夜,整個陳家村借住的這小院立刻沸騰起來。
正屋的燈最先亮起。
梁潔一邊係著衣帶一邊快步走出來,臉上睡意全無,隻剩凝重。
她先到東廂房門口聽了聽方圓的痛呼,心裡估算著時辰和節奏,眉頭緊鎖:“怕是等不及天亮了。這地方離鎮上醫館遠,又是半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