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隨他們去,不同他們爭了。”謝鶴衣一臉平靜,“回觀之後,在養心殿前,你得同為師一五一十說說在那洞天之下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”
若是有什麼端倪,那貧道好同姬青嶼好好討個說法,算算賬。
不下山就不下山吧,薑淺舟這會兒心情大好,從未想過兩人都能走得出來,真好。
至於以後…還有那麼多年可以走呢,師尊早晚會改變心思的。
謝鶴衣還以為薑淺舟聽了此話會難以啟齒,卻未曾想自家弟子輕輕頷首,沒有任何猶豫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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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不周山另一方也有遁光穿行,驚起山川飛鳥。
“怎搞成這樣?”
姬青嶼看著那道軀狀況一團糟的陸清遠,給他喂了顆丹藥,看著他手中那枚火精也沒收來,按上他的拳頭,歎了口氣:
“算了…沒啥大事便好。”
陸清遠躺在師尊的飛劍上,接引著體內的藥力,問了句:
“師姐呢?”
“誰?薑淺舟?”姬青嶼麵色捎帶幾分疑慮,“怎還叫她師姐…就不關心自己過沒過本座這一關?”
姬青嶼頓了頓,身影緩緩按下雲頭,接著道:
“為師已同那姓謝的攤牌了,她已知曉你是本座的弟子,薑淺舟自然被她帶回去了。”
“她也沒事便好。”陸清遠點點頭。
姬青嶼眼眸微眯,“為師方才特地留意過鑒照湖邊,那一絲神念隻帶回來幾息消息,正巧發現她哭得梨花帶雨,非要見你…是清兒你對她做了什麼嗎?”
想來那也不是道姑該有的情緒,所以是心魔發作?清兒能夠操持心魔成這樣?那這一手算不算神乎其技?
姬青嶼剛想誇他天賦異稟做得不錯,要何獎賞的,卻聽陸清遠不太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:
“師尊…倘若我對薑師姐有意,是否違背了我宗某些宗規戒律?”
“誰?!”姬青嶼當場一怔,那雙可裁春剪秋的眸子連番眨了好幾個來回,等會兒你說的哪個師姐?
咱們宗到底有沒有姓薑的師姐啊?本座怎麼瘮得慌呢…
難不成你意在薑淺舟?但你想娶她怎問為師同不同意?為師同意她能同意?她能同意,那姓謝的能同意?
“薑淺舟的事兒你問本座?”姬青嶼頓了頓,眉頭微挑,扶額道:
“這回任務讓你下心魔或是觸發一下,看那小道姑對你死心塌地的樣子,倒是很成功,可…你自己怎麼也動情了?清兒你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便見陸清遠瞪大了眼睛,若非他還傷著,恐怕都得從這柄飛劍上跳起來:
“種心魔?!原來薑淺舟不是我師姐?她不是咱們宗的臥底?!可…璿璣觀坐擁《雪擁關》自可無視心魔啊…”
漸漸落下身來的兩人麵麵相覷……
總算是知道了話不說完的壞處,所以她/他當時在閒雲澗對於那半句話完整的理解是:
“原來她是臥底/被下了心魔?”
姬青嶼驚愕了片晌,所以說…如今這是唱哪一出?
她扶著額頭,“那九幽之下,不…清兒你好好說說這回下山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