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紅剛拿起玉米皮,還沒編兩下,房間的木門吱呀一聲就被人推開。
她拿著玉米皮的手一緊,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到她麵前。
看清來人,她眼底閃過一絲驚慌,剛要張嘴,嘴巴就被人捂住了。
“噓!不想讓孩子看到,就彆出聲。”
李紅全身一僵,眼中帶淚。
手中的玉米皮被男人一把扯掉,男人一把將她從炕上撈了下來。
“是在這裡,還是老地方?”
她看了眼熟睡中的兩個孩子,眼中是不甘和憤怒,一狠心,一口咬在男人虎口處。
男人似乎感覺不到疼,隻是將她撈的更緊了。
她壓低聲音,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。
“畜生!你放開我!”
男人看她還是跟之前一樣強,將她抵在一旁的牆上動彈不得。
“怎麼還不聽話了?二弟沒了,我來看看你有什麼不對嗎?”
說起這事兒,李紅心中更加委屈,抬手一巴掌朝男人臉上扇過去。
隻是手掌還沒碰到他的臉頰,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了。
“紅紅,你聽話,你一個女人拖著兩個孩子,往後的日子定不好過。我是大哥,我照顧你們娘三是應該的,你彆這麼抗拒行嗎?”
這話從陳家其他人嘴巴裡說出來,李紅或許會信,可是從陳軍嘴巴裡說出來,她不信。
“我求你了,你走吧,你彆再纏著我了。”
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昏暗的燭光下,李紅這張臉越發顯憔悴。
再看看炕上一堆玉米皮,還有她粗糙皸裂的手,陳軍終究是不忍心。
他毫不猶豫,低頭親了上去。
李紅無聲掙紮,高低是沒用,被男人攔腰抱起,去了隔壁房間。
很快,隔壁房間傳來低微的呻|吟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李紅哭累了,也不再掙紮。
陳軍起身,窸窸窣窣穿好衣服,又將李紅從床上拉起來。
房間裡黑漆漆的,陳軍看不清李紅麵上的表情。
他點燃一根煙,將她一把扯進懷裡。
“以後彆編玉米皮了,你的手都裂開了。我二弟人是沒了,但還有我呢,隻要有我在,我就不會讓你們娘三個受委屈。
這十塊錢你拿著,我給你買了兩瓶雪花膏,以後用電彆省著,該開燈就開。”
陳軍叮囑了幾句,將錢和雪花膏放在一旁,回應他的,是女人淺淺的抽泣聲。
“好了,彆哭了,我對你的心思你知道,我會負責的。”
“滾……”
李紅恨不得將他掐死剁成肉餡,陳軍大手伸過來,想撫摸她的腦袋,就被她冷冷拍開了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就先走了,有啥困難你跟我說。”
陳軍離開後,李紅氣得將一旁的雪花膏扔到地上。
狗東西!
畜生!
不得好死!
各種汙言穢語在她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循環,卻半點用都沒有。
陳軍從院中翻了出來,蹲在門口抽了一根煙,這才離開。
李紅痛苦難耐,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帶孩子離開這個破地方。
可是……
娘家沒有她一畝三分地,婆家更是容不下他們。
哪裡,還有她的容身之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