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給我住手！”風琛吼出聲。他的聲音撞碎了數據流，也撞進兩人的幻象裡。
淩霄的荊棘停在風琛頸側半寸，夜闌辰的電弧在他指尖凝成光球。
“你們以為打架就能保護我？”風琛扯下領口的徽章，金屬邊緣硌得鎖骨生疼，“蘇若雪改代碼時手在抖，她不說；磐石拆炸彈時少了半片護目鏡，他也不說。”
他把徽章按在淩霄掌心，又按在夜闌辰掌心，“我們是同伴，不是誰的責任，更不是誰的負擔。”
祭壇突然劇烈震動。石壁上的符文開始倒轉，風琛的數據流裡，淩霄的鎖鏈褪成溫柔的銀線，夜闌辰的孤星周圍亮起細碎的星子——那是團隊其他成員的情緒光點，蘇若雪的暖黃，磐石的藏青，慕清歌的亮橙。
“警告：負麵情緒具象體生成。”機械音的音調變了，像卡帶的老唱片，“檢測到"嫉妒"與"控製欲"混合能量，生成S級怪物"荊棘之影"。”
風琛抬頭，看見怪物從石壁裡爬出來：上半身是淩霄的輪廓，纏著金色荊棘；下半身是夜闌辰的影子，泛著紫色電弧。
它的眼睛是兩團猩紅，直勾勾盯著風琛。
“風琛退後！”淩霄和夜闌辰同時撲過來。淩霄拽住風琛的胳膊往左邊帶，夜闌辰攬住他的腰往右邊躲，兩人的動作撞在一起，風琛被護在中間，後背抵著夜闌辰的戰術背心，胸口貼著淩霄的製服前襟。
“你們倆...”風琛的耳尖發燙，他摸到口袋裡的桂花蜜瓶，含了一片在嘴裡，清甜的味道漫開，“能不能先商量好方向？”
“閉嘴。”淩霄的耳尖比他更紅，他抽出電磁匕首指向怪物，“夜闌辰，乾擾它的能量核心；我來切斷荊棘鏈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夜闌辰的指尖已經開始劃代碼，他低頭看向風琛，戰術目鏡不知何時戴了回去，藍光在鏡片後跳動，“抓住我的衣角，彆鬆手。”
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嘯，荊棘鏈破空而來。風琛的心跳得厲害，不是因為恐懼，而是因為左邊是淩霄繃緊的肩背，右邊是夜闌辰發燙的手腕——他們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過來，比任何情感抑製器都有效。
雲頂閣指揮中心的監控屏上，慕清歌的直播彈幕正在瘋狂刷屏：
“啊啊啊修羅場變護夫現場！”
“淩霄的耳尖紅到滴血！夜闌辰的喉結動了！”
“風琛被夾在中間好可愛救命！”
“所以重點難道不是怪物要來了嗎？？？”
“不！是他們終於懂了彼此的心意！”
風琛當然看不見彈幕。他隻看見淩霄的電磁匕首劃開荊棘鏈的瞬間，夜闌辰的代碼光軌刺穿了怪物的核心。
紫色電弧與金色荊棘在怪物體內交織，竟慢慢融合成暖金色的光。
“情緒融合成功。”機械音恢複了正常音調，“檢測到"信任"能量，開啟隱藏階段。”
祭壇中央升起水晶台，台上放著一枚銀色鑰匙。
風琛正要上前，卻被淩霄和夜闌辰同時拽住——一個拽左腕，一個拽右腕。
“我去拿。”淩霄說。
“我更擅長破解能量鎖。”夜闌辰說。
風琛看著兩人較勁的模樣，突然笑出聲。他抽回手，分彆拍了拍兩人的肩：“一起去。”
三人的影子在水晶台上重疊。當指尖同時觸到鑰匙的瞬間，風琛眼前閃過團隊的過往：蘇若雪第一次成功破解代碼時的笑臉，夜闌辰在他生日時寫的隱藏程序，淩霄在蟲洞副本裡護著他擋下碎片的後背。
“原來...”他輕聲說，“我從沒有迷茫過。”
怪物的殘骸突然開始重組。風琛抬頭，看見新的能量體正在凝聚——這次不是負麵情緒，而是...希望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