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恒手持長劍一瞬間金光乍現,待到氣機流轉至頂峰,長劍急速向前刺去。在觸碰到齊泰旋轉著的長槍瞬間,長劍受阻。激烈的對撞之下,沒有想象中的氣機爆炸之聲響起。
金色的劍氣化作七條金黃色的劍氣穿透而過,向著閃轉在天地之間的齊泰襲去。
齊泰瞳孔猛然凝聚,來不及防禦被七道金色的劍氣透體而過,而後劍氣化作漫天的星光,絢爛之至。他的身軀晃蕩著走完了血遁的最後幾步,嘴角溢出鮮血。不斷的嘟囔著:
“還有一步,最後一步!”
待他走完之時,天空之中血光乍現。緩緩出現一道鮮紅的通道,不知通向何方。
齊泰的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軀,一塊塊被撕裂開來。
一道道破碎的軀乾漫無目標的飄向那通道,最後隻留一個精美的儲物袋,失去主人的氣機後,茫然的懸浮在天空之中。
不虧是號稱百年劍招第一人的天才,年僅二十有餘,便能自創如此招式,此子若是不死定然是要前途無量。
“楚恒,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,他若不死,日後境界定然在我之上”
見場中大勢已定,楚破天虛幻的身影緩緩自楚默眉心浮現。慈藹的望著雙眼通紅的楚恒,遺憾的說道:
楚恒此時還陷入沉思之中,突然聽到楚破天的聲音,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。看到其虛幻的身影,此刻竟然掩麵跪地,啜泣了起來。
早年喪父,中年喪子,家國不興,這些逆境都沒能擊倒楚恒。隻是再見到楚破天之時,這位天氣境的男子仿佛一下被擊潰了心理防線一般。隻身對著楚破天緩緩跪了下去,泣不成聲地問道:
“師傅,你去哪裡了,這些年,你到底去哪裡了?”
楚破天急忙上前,輕托起楚恒,歎了口氣,隻是摸了摸他的頭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。
“我的事情一言難儘,你若想知道,我可擇機與你詳談,不過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這三人最終的目的。
在來的路上,我們發現了一些端倪,雖說方才那齊泰詭辯稱這一切都是誤會,但是依我們在沿途的探查,在來的路上發現多地設置有遮掩行蹤的禁製。
依我所說,這此絕不是什麼誤會,而是針對你女兒,甚至是你的一場精心籌劃的誘殺。”
楚恒聽聞此言,不由聯想到這段時間所發生的種種事跡,本就心思縝密的他,立馬聯想到了之前鬼魅幫暗中伏擊誘殺他們執法隊一事。雖說做的很絕,但為何還是留下活口讓其通風報信。
雖說此事過後,自己也曾調查過,不過事發之地不在氣石城之中,並且對方死傷之人遠勝於我,自己又曾經立下規矩,不乾涉氣石城外之事。
這才沒有出手將其剿滅。可現在想來,這一切是有人暗中指使鬼魅幫所為。而其真正的目標,可能就是我這嫉惡如仇的小女兒。
楚恒想來有些後怕,倘若自己沒有在她突破之後傳其奪魂秘法,又或者自己及楚秋實晚來一步。那她豈不是又如同自己的兒子一般,死在這無情的戰陣衝殺之中?
想到此處,楚恒不由心驚,望著依舊昏迷的女兒,他實在無法想象若是被其得手,那自己豈不是又要像失去獨子一般,中年再失去獨女,那時就算殺了這三人又有何意義。
“可我已然歸隱十數年,隻管一隅之地,他齊國現如今,費儘心機針對於我,我想不出,到底有何意義?”
楚默看著場中一言不發的三人,顯然楚破天也並不知曉這個問題,細聲提醒道:
“呃楚城主,這邊不是躺著一個齊泰的小弟嘛?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?”
聽楚默一說,三人這才發現山穀旁還有一個被楚破天打傷的齊德。此時的齊德已然被齊泰那四分五裂的死狀嚇傻了去。呆滯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血遁之門,卻遲遲不敢動身,渾身不斷顫抖,驚恐的看著四周。
楚秋實一揮手,雄渾的氣機將其包裹著飛向山穀之中。隨後,冷著臉一字一字的說道:
“有的話,我隻問一次,答錯了,你便與那齊泰一樣。是死是活,就看你自己聰不聰明了。”
那齊德雖然也是地至尊的實力,不過他的境界與手段和場中幾人相比差的太多,方才被境界相當的楚秋實,僅用三招便打成重傷,現在聽說有活命的機會,就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,磕頭如搗蒜,連聲稱是。
楚秋實提起手中闊劍,鏘的一聲立於他身前。嚇得那齊德匍匐著後退了幾分。齊德越是如此軟弱,就越是讓楚秋實看不起,厲聲問道:
“你們三人受誰指使,從何而來,此行的最終的目的為何?”
齊德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,為了活命連忙一五一十的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儘數供出。
這三人原本隸屬齊國遊俠,早年在被征調在齊國天際戰場之上。不過這三人本事不大,膽量更小。大大小小的戰鬥不是掉頭逃跑,就是遠遠觀望。故此被齊國皇室除名。自此之後,隻能遊蕩於齊楚邊界的各方小眾勢力。
不過就在半年之前,隨著大哥齊泰禁製造詣堪比天氣境。三人這才被齊國皇室重新收錄啟用。就在三月之前,有一位使者來此,與我等做了一筆交易。
說著顫顫巍巍的抬起頭,看著邊上的楚恒,支支吾吾不敢開口。
楚秋實,一腳踢在闊劍之上,巨大的劍鳴之聲響起。
“快說,漏了一個字,你就去找你大哥吧!”
我說,他和我等做了一筆交易,讓我們想儘一切辦法,將氣石城城主楚恒之女解決,事成之後我等就再不用在此貧瘠之地駐守礦場,我等皆可直錄齊國皇室,享用供奉。
如此,我大哥齊泰這才,想出如此計策,一步步伏擊誘殺氣石城執法隊,而後引誘這小妮子來此。諸位大修,我方才所說,皆是我大哥齊泰所籌劃,方才我也沒有對小姐動手。現在齊泰已死,還請放我一條生路。我此後可立誓再不踏入楚國半步。
對了,我大哥的儲物袋之中,有這與皇室聯通玉簡。您等皆可查看。
楚秋實伸手拔出闊劍,將儲物袋自半空之中挑落。意識探入其中,片刻後,和楚恒嘀咕了幾句。
“你滾吧,日後若是在楚國再看到你,彆怪我手下不留情麵。”
說著楚秋實,將長劍放入儲物袋之中,轉身望著抱著女兒的楚恒。
“走吧,趕回氣石城,再作打算。”
說著一行人向著氣石城疾馳而去。
看著場中眾人離去,齊德這才鬆了一口氣。顫抖著站起身,向這黑夜之中走去,沒等他走多遠,一道金光一閃而逝。
與此同時,楚恒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女兒,淡淡的說:
“你說的嘛,血戰血償。他依仗著境界欺負你,我也幫你也欺負他。這樣算是扯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