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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不大，卻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小石子，清晰地蕩進了在場三個男人的心裡。
李星辰看著視頻電話裡麵揉著眼睛的曦曦，露出了一個笑容，眼睛亮亮的。
張鵬和王明都愣住了，手裡拿著的烤串或酒瓶僵在半空。
那句奶聲奶氣的“爸爸，記得早點回家，我在家裡等你”。
像帶著神奇的魔力，直接穿透了所有的喧囂和調侃，精準地戳中了他們內心最柔軟、也可能是最孤獨的那個角落。
張鵬眨了眨眼，感覺眼眶有點莫名的發熱。
王明則是怔怔地看著李星辰收起手機時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、被需要和被依賴的滿足感，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，酸酸澀澀，又帶著點難以言喻的溫暖。
李星辰臉上的笑意更深：“好，爸爸知道了，馬上就回去。”
“好！”
掛了電話，李星辰一抬頭，就對上了兩位兄弟直勾勾的目光。
“行了，差不多了，我得回去了。曦曦一個人在家，我不太放心。”
張鵬：“行了行了，彆在勾八這兒顯擺了.....真是的！滾蛋！！”
“那我真走了，賬結過了。你們也早點回去。”
“快走快走！奶奶滴的，看著你煩人！”王明也衝他擺擺手。
李星辰不再耽擱，轉身融入了夜色中。
燒烤攤旁，喧鬨依舊。
張鵬和王明對視了一眼，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相似的情緒。
沉默了片刻，張鵬拿起酒瓶，跟王明碰了一下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王明：“哎，我怎麼突然也想要個女兒了。”
張鵬白了白眼睛說道：“想要就有啊？！26歲了，你連女孩的手都沒有牽過，人家李星辰抱得美人歸咯~菜雞！”
“尼瑪的張鵬，你就是畜牲啊！李星辰也是！”
“畜牲都起碼有過對象，你沒有！”
“啊啊啊啊......”
“你彆過來啊！彆發顛啊！這裡不是成都，我也生不了女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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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星辰回到公寓樓下，抬頭望了望自家窗戶，燈還亮著，淡淡的暖黃光芒透出來。他加快腳步上了樓，用鑰匙輕輕打開門。
客廳的燈開著，電視還播放著低低的動畫片聲音。
他走到臥室門口，輕輕推開一條縫。
隻見李若曦已經睡著了，側躺著，懷裡還抱著那個毛絨玩具，小嘴微微張著，呼吸綿長。
床頭的小夜燈散發著朦朧的光暈，映照著她天使般純淨的睡顏。
李星辰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的。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，俯身在女兒光潔的額頭上，印下一個輕柔的吻。
“晚安，曦曦，明天見。”他用氣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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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星辰剛陪曦曦吃完早餐，正準備帶她下樓散步，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是一個陌生的號碼，但號碼尾數頗為靚麗，顯示屬地是海城。
他有些疑惑地接起：“喂，你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