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隻馬犬的名字?看這傷勢,這場虐待傷害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!
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,蘇西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,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,生理性的顫抖不受控製地傳遍全身。
憤怒、心疼、還有一種想要立刻衝過去的衝動,像火山一樣在她胸腔裡噴發。
連沉浸在“毆打”逗貓棒中的煤球都察覺到了不對勁,停下來,歪著頭看她喵喵叫了好幾聲:【家仆怎麼了?見鬼了?臉白得像雪一樣。】
蘇西猛地回過神,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,看向直播鏡頭。
屏幕上的在線數字依舊穩定,評論區偶爾飄過一兩個“?”或者“1”,似乎在疑惑主播為什麼突然不說話。
不能再等了!
每拖延一秒鐘,那隻叫“骨頭”的馬犬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!
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,但依舊帶著一絲無法完全掩飾的緊繃和急切:“非、非常抱歉!直播間的各位家長,我……我有點急事必須立刻去處理!今天的直播暫時到這裡,實在對不起!”
她甚至來不及詳細解釋,也顧不上看觀眾們的反應,一把撈起還在懵逼狀態的煤球,將它按在自己剛才坐的椅子上,匆匆丟下一句:“煤球!你先幫我看會兒場子!我一會兒就回來!”
煤球:“??????”
【啥???看場子???】
【我看什麼場子???我隻是一隻小貓咪啊!】
【家仆你瘋了?!你要去哪裡?!】
【喂!彆走啊!我不會賣貨啊!】
煤球看著蘇西抓起外套和背包,像一陣風似的衝出了店門,連背影都透著一股決絕和焦急。
它獨自蹲在還亮著補光燈、顯示著直播結束畫麵的手機前,整隻貓石化當場,滿頭問號加懵逼,碧綠的眼睛裡充滿了“我是誰?我在哪?我要乾什麼?”的靈魂拷問。
蘇西幾乎是衝出店門,跳上她那輛二手Polo,油門一踩,朝著旺財朋友圈定位的XX酒館疾馳而去。
晚高峰的車流讓她心急如焚,不停地按著喇叭,心裡一遍遍祈禱著“骨頭”能撐住。
好不容易趕到那條熟悉的街區,遠遠就看到了酒館門口圍攏的人群,以及人群中傳來的、更加清晰的狗狗哀鳴和男人粗暴的嗬斥聲。
“汪汪汪!汪汪!”旺財焦急的叫聲從人群外圍傳來。
蘇西一眼就看到了它,它正圍著人群打轉,想衝進去又不敢,尾巴緊緊夾在後腿間,喉嚨裡發出嗚咽聲。
蘇西擠開人群,眼前的景象讓她血液幾乎倒流。
還是那個凶相男人,手裡拿著半截破碎的啤酒瓶,臉上帶著酒後的醺紅和暴戾,正對著蜷縮在草叢裡的馬犬“骨頭”罵罵咧咧。
“骨頭”的狀況比照片上更慘,它的一條後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,身上新舊傷痕交錯,新鮮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,將身下的草叢染紅了一片。
它發出微弱而持續的悲鳴,那雙原本應該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和恐懼,翻譯到蘇西耳中依舊是那句讓人心碎的:“好痛……主人……我好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