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戰?
秦毅十分納悶。
自己和國安並未多少接觸,難不成是林保國的主意?
既然對自己有意見,那就明說,何必派一個小嘍囉來。
秦毅隻是在心裡一閃而過,並未將這個徐蛟龍放在心裡。
他趁著天色還暗,又趕往了燕子村。
此時。
所有人都處於休息的狀態,唯有北岸可以依稀看見人影晃動。
秦毅沒有驚動其他人,而是悄悄來到黃河邊上,他仔細觀察了一陣子,確保沒人注意到自己,一步跨出,整個人好似鬼魅在河麵上行走,僅僅片刻功夫就來到了北岸。
木老桑等人潛伏在岸邊,等到水猴子的出現。
秦毅慢慢摸了過去。
木老桑時刻注意著水麵上的絲線,他覺察到有人過來,看了一眼。
秦毅示意對方繼續。
然而,水麵上的絲線沒有任何動靜。
一抹晨曦打破了黑夜。
水裡的撈屍人悄悄上岸立刻鑽進營地,他們赤裸著身子烤火,相互擦拭身體。
木老桑說道:“抓水猴子要提前進入水裡,把身上的人味洗掉,等於是變成了一條魚,一隻青蛙,這樣才不會驚動水猴子。”
“明白,打獵的獵戶在布置陷阱的時候也會用肉湯熬住捕獸夾,更是在身上塗滿草汁,避免捕獸夾的鐵器留下味道,還有就是空氣當中的人味。”
秦毅表示理解。
“我們看似偏門,走的陰陽路,吃的是死人飯,其實和專業的人比起來差太遠了。”
木老桑說道。
“這個怎麼說?”
秦毅問道。
“他們身上塗抹的是防止寒氣入侵的草藥,哪怕我們從小培養水性,訓練抗寒能力,依舊無法阻止陰氣進入體內,老了渾身疼,生不如死。”
木老桑說道:“一些大山當中有一種叫做走陰人的存在,他們根本不怕陰氣,從小就是香灰拌著生肉吃,而且還要定期吃一些死人肉,使得身體通陰,這才是專業。”
“走陰人,我聽說過,不過那都是老年間窮苦人家的孩子沒有活路,才會賣給陰陽術士,將人糟蹋的不成人樣,現在幾乎沒有這種人了。”
秦毅說道。
“有,我們生在黃河邊上,長在黃河邊上,喝的黃河水,吃的是黃河給的糧,那些住在大山裡的人,也是這樣,黃河怪得很,容得下我們這些生人,也容得下那些死去的死人,更是容得下成精成妖的怪物。”
木老桑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,抽了一口煙,接著說道:“一百多年前,在黃河進入中原的時候河道口挖出了一隻足有房屋一般大小的鱉,人常說千年王八萬年龜,真個兒是一點不摻假,那玩意已經不能說是鱉了,應該叫鱉精。”
“鱉精什麼的不知道,很有可能是巨黿,那個叫什麼王八馱石碑實則就是黿。”
秦毅似乎想起了什麼,又說:“不對,這應該叫巨黿,應該叫黿兒子。”
“啥?”
木老桑掏了掏耳朵,以為自己聽錯了,說道:“先生,我說的是跟房屋一樣大小,不是打比方,是正兒八經的,後來被人拿卡車拉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,這就是黿兒子,我聽說,當然我沒見過,長江曾經出現過巨黿,約麼有十來丈,已經出現龍化特質了,這玩意才是巨黿。”
秦毅聽師傅陳七夜說過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,他原本以為是講故事,現在看來是真的。
一群人呆在營地說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。
那兩個下水的年輕人也烘乾了身體,穿上衣服。
噗通一聲。
外麵出現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