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遇見夫君為我贖身,便從了良......”
“由於從事已久,奴家已無法生育,可夫君非但不嫌棄奴家,反而對奴家照顧有加,甚是疼愛......”
她聲淚俱下,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一樣。
扶蘇卻沒了耐心,沉聲道:“本公子沒興趣聽你的私事。”
老鴇見扶蘇變了臉色,立刻止啼,“奴家的夫君從事茶行生意,頗有家資。”
“可直到半年前的那天,夫君回來得很晚很晚,奴家以為他喝花酒去了,便沒過多追問。”
“夫君的臉色非常不好,回來後也不休息,反而喝著悶酒唉聲歎氣。”
“奴家便詢問夫君發生了何事,可......”
“可夫君卻說,他活不了多久了!”
“奴家擔心得要命,一再追問下,夫君才說出了事情原委。”
扶蘇強忍著聽完她的講述,“繼續說。”
老鴇點頭,“夫君說,有人想和他做生意,是暴利生意。”
“夫君本是拒絕的,可奈何那人背景強大,夫君不敢忤逆他,便以三日為借口拖住他,好轉移家眷和財產。”
“我問夫君那人是誰,夫君沒說。”
“但夫君告訴我,那人找他做的,是誅九族的生意。”
“奴家隻是一介弱女子,根本幫不上夫君什麼忙。”
“第二天奴家醒來的時候,卻已不在家中。”
“那個地方讓奴家有些熟悉,卻又說不上來何時見過。”
“有人毆打奴家,淩辱奴家,奴家曾幾次想死,奈何膽小......”
“後來那幫人把奴家關進車廂裡,裡麵還有幾位麵生的女子。”
“這一關就是一旬,即便是大解也不讓我等下車。”
“也是從這以後,奴家再未見過夫君。”
“再次見天日時,便是這間金禾酒肆。”
“掌櫃是個戴著麵具的人,他說隻要我聽話,便讓我活著。”
“公子,奴家想活,不想死......”
“這才成了酒肆的老鴇......”
“奴家真的不想死,奴家還想再見夫君一麵......”
扶蘇皺著眉,思索著她的話。
從她的言語間無法判斷事情的真偽,可從她的表情來看,她不像在說謊。
正如她說的那樣,她隻是一介弱女子,沒了男人的庇護,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“你說的,可是真話?”扶蘇冷聲問道。
老鴇點頭,“奴家句句屬實,絕無半點虛言。”
“我不信,”扶蘇厲聲道,“來人,上刑。”
老鴇懵了。
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有兩位獄卒走了進來,二話不說拿下牆壁上的長鞭,狠狠抽在老鴇的身上。
每一鞭下去,都會抽得她皮開肉綻。
紅紗衣的裂痕下,是比衣服還要鮮紅的綻開嫩肉。
扶蘇看不了這般殘忍的場麵,留下一句‘要活的’後便轉身離開。
裡麵鞭打聲不絕於耳,還有老鴇的哀嚎。
從金禾酒肆帶回來的夥計足有二十幾人,占了半數牢房。
扶蘇走過一間又一間牢房,獄卒皆在用刑,但要留口氣兒。
走出牢房,感受著不算刺眼的陽光,扶蘇總覺得哪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。
可以說,所有事情都是圍繞著金陵而起的!
就在這時,蒙犽急匆匆趕了回來。
滿飲一大壺茶後,蒙犽說道:“公子,地道下麵很亂。”
扶蘇挑眉,“亂?”
蒙犽點頭。
“對,就是亂!”
“地道的儘頭的確有出口。”
“但出口數量之多,足有二十幾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