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老鴇嬌軀一顫,抖得血痂掉落些許。
她毫不懷疑扶蘇的話,畢竟在酒肆下麵時,扶蘇就曾以她頭上的銀簪刺入了她的指縫。
那感覺,比死更加難以忍受。
況且,這種刑罰更是她聞所未聞的。
“大人,奴家說的字字屬實,還望大人明察。”
老鴇是聲淚俱下啊。
扶蘇嗤笑,“你在欺負本公子年輕啊。”
老鴇聞言一愣,不知他話中何意。
“一開始我的確相信了你的話,”扶蘇凝視著她,眼裡沒有慈悲,“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。”
“你的話聽著天衣無縫,實則漏洞百出。”
老鴇柳眉一挑,瞳孔驟縮,說話開始變得顫抖起來。
“大人......”
“大人在說什麼?”
“奴家聽不懂。”
扶蘇冷哼一聲,“你說的是真話,可話中卻夾雜了部分謊言。”
老鴇瞳孔再縮,可她卻止住了哀啼,美眸轉冷。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見她吐了口唾沫,扶蘇嘴角一抽,“我不知道。”
老鴇:“???”
扶蘇站起身,朝她走去,“我是在詐你。”
老鴇一愣,而後張開朱唇,“@¥!@#%#¥%&!”
扶蘇站在她麵前,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。
啪——!
力道之大,抽飛她幾顆玉齒,不存半點憐香惜玉之心。
一道觸目的血痕順著她的嘴角流淌下來。
而站在門口的蒙犽卻一腦袋問號,不知這二人在說什麼。
老鴇似乎不疼,反而笑得癲狂,“你如何得知我說的乃是假話?”
扶蘇捏著她的下巴,凝視著她蘊含怒意和殺意的美眸。
“本來的計劃,是我與齊桓進酒肆打探情況,蒙犽去調兵。”
“一開始還算順利,我也見到了想見的人。”
“可我從離開到返回,時隔不過一炷香。”
“而暗門後的姑娘卻全都被摘了腦袋!”
“當時我就懷疑,肯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,才讓麵具人痛下殺手。”
“當然,我並不確定是我們的身份暴露了。”
“直到你和我訴完苦,我才又一次懷疑起來。”
老鴇美眸一凝,“你懷疑什麼?”
扶蘇雙指用力,“我可是公子,偌大鹹陽,不認識我的人,很少很少。”
老鴇挑眉,“那又如何!”
扶蘇嘴角上揚,“因此我猜測,金禾酒肆裡的所有人,都是外來的。”
“而被外來人識破身份的話,就隻有一種可能。”
“你們的確不認識我,但你們認識齊桓!”
一聽這句話,老鴇臉色驟變。
“並且你們還知道齊桓跟在我的身邊,至於我的身份,不難打聽。”
“所以你們有一個猜測,齊桓投靠了公子扶蘇,可對否!”
老鴇張了張嘴,卻什麼都沒說出來。
可通過她的表情,扶蘇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“把齊桓留在那裡,是我計劃的敗筆。”
“暗門後麵足有三十幾位姑娘,並且我還看到了異域女子。”
“你們之所以會砍掉她們的腦袋,而不是帶走她們,就說明你們人手不夠!”
“摘掉她們的腦袋,是因為砍頭要比破壞容貌所需的時間更短!”
“你們並不希望我們將那些姑娘們解救下來,因為她們一旦得救,你們計劃就算失敗了。”
“我說的,對否?”
老鴇雖強裝鎮定,可她的紅唇早已微微顫抖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