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扶蘇的下一句話,卻讓他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並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。
“本公子留下你們的命,已是開恩,你們可千萬彆給臉不要臉。”
緊接著,就是不斷的吞咽口水聲。
扶蘇也懶得和他們廢話,坐回主位,“你們做的那些勾當,本公子雖不感興趣,但絕對經不起查。”
“若本公子真的較起真來,田氏就是最好的例子。”
“給你們一炷香的考慮時間,權衡妥當後,再決定是否入股。”
蔡詩琪趕忙拱手,“回稟公子,草民及整個蔡氏,願入股官窯。”
“至於利益如何分配,草民願憑公子做主,絕不還價。”
扶蘇滿意點頭。
看來沒被利益衝昏頭腦的人,還是有的。
蔡詩琪開口後,其餘三位家主才回過味兒來,“吾等願憑公子做主。”
扶蘇瞥了他們一眼,“縣東、西城外任選兩處空地,作為窯址。”
“蔡氏獨占其中一窯的兩成收益。”
“其餘一窯,另外三家平分。”
聽得此話,蔡詩琪喜上眉梢,可其餘三位家主,臉色就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。
“好了,時候不早了,”扶蘇打著哈欠,“你們回去籌錢吧。”
蔡詩琪猶豫片刻,“公子,不知該準備多少銀錢?”
扶蘇眼睛轉了轉,“先準備個十萬八萬的吧。”
四位家主臉黑得像鍋底一樣......
建什麼窯能花上十萬八萬?
金窯也沒這麼貴啊!
可他們敢怒不敢言,畢竟,扶蘇已格外開恩,留下了他們的命!
否則,換一個人來,就憑他們做的那些勾當,即便不誅九族,也夠秋後問斬。
四人麵麵相覷後,拱手告退。
他們前腳剛走,張良就從內堂走了出來。
他看著一副流氓相的扶蘇,無奈道:“未免太黑了吧。”
扶蘇笑道:“公平交易,他們願意。”
張良啞然攤手。
深夜,公堂仍燃著燭火。
扶蘇與張良對飲。
“子房,你是個人才,千萬不要埋沒了自己的才能。”扶蘇麵色微紅,已有二分醉意。
反觀張良,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,明顯喝醉了。
他們倆喝了一整壇酒,又豈能不醉。
不過,扶蘇前世可是品嘗過醬香型的人,酒量還算可以。
而大秦的酒,是沒有蒸餾過的米酒,喝起來隻比水濃些許。
“公子......”
“謬讚......”
張良搖頭晃腦,喝得舌頭都大了。
扶蘇還想給他畫幾張超大的餅,可等他再看向張良的時候,發現他已經睡著了。
無奈之下,扶蘇隻能把壇子裡剩下的酒底都飲儘。
即便這樣,仍是沒有上頭的感覺,扶蘇還沒過足癮。
自從穿越以來,他每天提心吊膽,生怕一不留神就噶了......
雖說他總在死亡線上反複橫跳,但那都是能預測的危險。
倘若他不是冰雪聰明,恐怕這會兒墳頭草都有一尺高了。
扶蘇走到院落中,吹著涼風,看著圓月。
其實,就在等待幾位家主的時候,他就已經想好了初步的打算。
建造官窯,是他的第一步,也是極為重要的一步。
這個時代還沒有熱武器,隻要能燒出紅磚,隻要能做出水泥,再以紅磚和水泥建造要塞,那匈奴騎兵將不足為懼。
他就可以憑借超越時代的技術,率領大秦鐵騎,碾壓匈奴,直至歐洲。
也讓外邦感受一次什麼叫降維打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