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悅總是能麵無表情地說出炸裂的話,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了,這一卦的還真第一次見。
秦昭還沒來得及接話,詩悅便說:“但如果你想維持這種關係,有些話我們得說清楚。”
秦昭比了個手勢,“你說。”
“以後有人在的時候離我遠點兒,就像之前那樣。”詩悅說,“婚內出軌會影響財產分割。”
雖然是章致遠先出軌的,但他如果發現她也做了同樣的事情,肯定會在財產分割上大做文章。
這件事情不能有差池。
秦昭聽完詩悅的話,眯起了眼睛盯了她一會兒,最後笑著說:“我還以為你隻愛他這個人。”
畢竟,前些年她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這樣的。
剛畢業就跟章致遠結了婚,在章致遠身邊的時候,總是星星眼看著他,對他言聽計從,無微不至。
以為她是個戀愛腦來著。
詩悅沒被他帶偏,“如果你做不到的話,今晚是最後一次。”
秦昭輕笑了一聲,目光赤裸:“這事兒你說了不算吧。”
他端起手邊的果汁,晃著杯身,“我現在就可以讓所有人知道咱倆睡過,你不怕?”
詩悅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,動作從容,絲毫沒有被威脅的窘迫和焦急。
秦昭挑眉,眼底的玩味更甚。
“你都不怕,我也沒什麼好怕的。”詩悅語調平穩,理性分析:“這件事情傳出去,對你和章致遠的影響更大。”
“是麼?”秦昭不以為然,“我怎麼覺得對你的名聲更不好呢。”
詩悅掀起眼皮看他:“彆人知道我跟你的事情,就代表章致遠一輩子都會被人戳著脊梁叫綠帽俠,你會永遠背上一個背刺兄弟、品行不端的名號。”
“而我最多就是被說水性楊花,沒人敢再娶我而已。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這事兒怎麼看都是對兩個男人的影響最大——尤其是在事業方麵。
詩悅腦子很清楚,秦昭威脅她隻是想讓她自亂陣腳、順便欣賞一下她的慌張和求饒,享受一下掌握主動權的滋味。
可惜她不是二十歲出頭、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,不會著他的道。
秦昭聽完她的分析,眼底露出了興奮的光。
“好,聽你的。”秦昭說,“以後,咱倆就專注偷情。”
詩悅沒有接話,目光微垂,像是在思考。
秦昭:“還有問題?”
“有。”詩悅從來不相信口頭承諾,更何況是秦昭這種花花腸子。
秦昭:“嗯?你說。”
詩悅:“如果因為你做的事情影響到我分割財產,你需要給我相應數額的違約費作為賠償。”
秦昭沒忍住,笑了。
他的笑裡帶著幾分輕嘲,可目光卻越來越興奮:“所以,你打算跟我簽協議?”
“沒有。”簽協議多的是空子可以鑽,秦昭看著也不像有契約精神的人。
“在偷情正式開始之前,你需要在我這裡存一筆押金。”詩悅說,“等我成功離婚分到財產,押金會一分不差退給你。”
秦昭朝抬起雙手拍了兩下,為她鼓掌,“高手。”
“你要是不在章致遠麵前裝乖乖女,早點兒讓他看到你這樣子,說不定他也不會出軌。”秦昭盯著她的嘴唇,“你狠起來的時候,看得人怪亢奮的。”
詩悅:“你可以考……”
她話音還沒落下,身體已經騰空了——
秦昭跟一陣風似的,繞過桌子來到她身邊,一舉將她扛到了肩膀上、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詩悅反應過來之後用力掙紮了兩下,差點兒栽下來。
秦昭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。
詩悅反手就把這一下還到他臉上。
之後,她便聽到耳邊粗重的呼吸聲。
秦昭拉住她的一隻手,往下。
詩悅感覺到不對勁兒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……居然還把他扇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