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悅下班的時候特意磨蹭了一會兒,五點四十五才到地庫。
章致遠有遲到的習慣,一般在十分鐘左右,詩悅早就把他的習慣摸得一清二楚了。
詩悅從電梯出來,剛走了沒幾步,就被人攔住了去路。
抬起頭看到姚卓嶼的時候,她絲毫不意外。
詩悅深吸了一口氣,餘光瞥見了斜前方開過來的奔馳。
停車了。
詩悅收回視線看向姚卓嶼,“你找我有什麼事兒?”
姚卓嶼沒有說話,直接抓住詩悅的手腕,“你跟我走。”
詩悅臉色發白,倉皇地掙紮,“你有話就說,彆碰我,會讓人誤會。”
“章致遠給你下什麼迷魂藥了,讓你對他死心塌地的?”姚卓嶼看著她避之不及、一副為了章致遠守身如玉的模樣,更加生氣了,鉗製著她的力道也更大。
章致遠走上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。
他加快步伐,停在姚卓嶼身邊,直接拽開了他的手。
隨後將詩悅攬入懷中,關心:“老婆,還好麼?”
詩悅抿著嘴唇點點頭,身體往他懷裡靠了一下,動作裡滿是依賴。
章致遠麵色陰沉地看著姚卓嶼:“彆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姚卓嶼:“你也彆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。”
章致遠沒聽懂這話,微微皺眉。
詩悅怕姚卓嶼壞她的事兒,趕緊接在後麵開口:“晟林拒絕浩峰的合作,跟我老公沒關係。”
“浩峰要跟晟林合作?”章致遠最近一直在港城,還真沒聽過這事兒。
姚卓嶼眯起眼睛看著他,似乎是在探究他這反應的真假。
詩悅又小聲地說:“那天他約我出去吃飯,碰上秦昭了,我才知道秦昭是晟林的老板,他以為是你讓秦昭拒絕的。”
章致遠聽明白了,他直接對姚卓嶼說:“悅悅現在是我老婆,以後不要再騷擾她,否則彆怪我不念她娘家的情麵。”
丟下這句警告,章致遠便摟著詩悅走了。
詩悅坐到了章致遠的副駕,依舊是驚魂未定的模樣,目光空洞地盯著後視鏡上掛的平安符。
章致遠貼心地替她係上安全帶,摸摸她的臉,“彆怕,有我在。”
詩悅抱住他,“老公,謝謝你,你不來的話,我都不知道怎麼辦……”
“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?”章致遠問。
詩悅搖頭。
章致遠“嗯”了一聲,滿眼心疼:“你媽是不是要求你出麵幫忙了?”
詩悅詫異地看著他。
章致遠歎了一口氣,“我是你老公,有些事情你不需要一個人承擔。”
詩悅:“我不想我們的感情摻雜太多利益。”
章致遠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不用有壓力,這件事情我去問秦昭。”
驅車回去的路上,詩悅一直沉默地看著前方。
她的視線聚焦在那個平安符掛件上,思緒越來越活躍。
這個符是她前兩年和她婆婆去寺廟的時候求來的,荷包還是她親手繡的,章致遠一直掛在車裡沒動過。
這裡,也是放監聽器的最佳選擇。
“彆胡思亂想了。”章致遠見她一直沒說話,趁等紅燈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周末我預約了露營,帶你去放鬆一下。”
詩悅回過神來,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瞌睡就有人遞枕頭的感覺可真好。
露營,是絕佳機會。
——
周六這天一早,詩悅就起床換了一身方便戶外活動的運動服,還把頭發也紮起來了,戴了一頂防曬帽。
章致遠也穿了一身偏商務休閒的套裝。
詩悅走到他麵前轉了一圈,笑眯眯地問他:“老公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漂亮。”章致遠上下打量了一番,半開玩笑地說:“都不舍得讓彆人看見你這樣。”
詩悅羞赧地笑了,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說什麼呢。”
兩個人甜蜜地吃過早餐,留下阿姨在家收拾,拎著行李箱出發了。
詩悅以整理背包為由,坐到了後排,章致遠並未在意,就這麼發動了車子。
車子剛開了不到兩公裡,章致遠的手機便響了。
詩悅打點著包裡的東西,沒注意他說了什麼。
後來章致遠忽然踩了刹車要調頭,詩悅才一臉疑惑地抬起頭來。
“怎麼了?”
章致遠看著路況,說:“秦昭的車壞了,我過去接他一趟。”
詩悅眉心一跳。
秦昭也去?
就在此時,詩悅的手機震了兩下。
她一打開微信,就看到了秦昭的新消息:
【一會兒見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