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車後,章閱安讓人泡了一壺茶招待秦昭,詩悅則是跟一名阿姨去了樓上收拾東西。
收了二十來分鐘,兩個行李箱都滿了,還有幾個手提袋。
長期住院跟搬家沒什麼區彆,徐瑜對生活細節要求又高,隻能都給她帶著。
詩悅剛把東西帶下樓,秦昭便起身走到了她麵前,很自然地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和手提袋。
章閱安也起身,“幸好秦昭跟著回來了,不然這麼多,你一個人可不好拿。”
詩悅點點頭,“爸,您休息吧,我和秦昭先走了。”
章閱安:“行,路上開車小心。”
秦昭一個人拎了兩個行李箱和一大半的手提袋,和他比起來,詩悅手裡這兩個袋子顯得像笑話。
雖然包攬的東西多,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。
詩悅看著秦昭的背影,忽然想感歎他體力好,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,她譴責了自己一把。
這種時候還想這些帶顏色的。
不過也怪不了她,她跟秦昭待在一起乾的事兒都是帶顏色的。
思索間,秦昭已經停在了後備箱前。
詩悅馬上按了中控鎖。
車後門緩緩升起,秦昭動作利落地將兩個箱子塞了進去,根本沒給詩悅搭把手的機會。
裝完手邊的東西,秦昭又拿走了詩悅手裡的兩個袋子。
兩人的手就這麼碰到了一起。
詩悅低頭,看見了他小臂的肌肉線條,和凸起的血管。
短暫停留幾秒,詩悅便轉身上了車。
她前腳剛坐下來,副駕的門就開了。
秦昭就這麼大喇喇地坐到了她的副駕,很自然地係上了安全帶。
詩悅側目看著他。
秦昭拽了拽T恤領口,“至於這麼防賊似的防著我麼。”
詩悅沒接茬,收回視線發動了車子。
剛開了不到一公裡,秦昭忽然陰陽怪氣地問:“不離婚了?”
詩悅:“離不離都跟你沒關係。”
她跟章致遠之間的那個約定,也沒必要告訴秦昭,他倆還沒熟到那個地步。
“看來是真不離了。”秦昭想起來她之前幾次強硬的態度,跟這次可以說是大相徑庭。
詩悅:“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,彆陰陽怪氣。”
秦昭:“我一炮友,可不敢冒犯你。”
詩悅冷笑了一聲,“剛才在章家綠茶喝多了?”
秦昭聳肩,“也沒什麼,就是覺得你離婚的決心也沒你說的那麼大。”
詩悅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。
秦昭眼底的笑停了一瞬。
她點頭是什麼意思?
秦昭又想起了剛才在病房裡,詩悅對章致遠的關心。
這種場麵,他以前沒少見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跟以前不一樣了。
他在這方麵的直覺一向很準。
詩悅和章致遠之間,一定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怎麼,舍不得了?”秦昭心不在焉地把玩著安全帶,“章致遠使了什麼手段把你哄好了?”
詩悅:“隻有狗才會到處撒尿占地盤。”
秦昭:“……”
詩悅:“我和章致遠目前還是合法夫妻,你沒有身份和立場過問我和他的事情。”
秦昭哈哈大笑了兩聲。
笑得極其詭異。
詩悅被他笑出了雞皮疙瘩,不由得轉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行啊,那就彆離。”秦昭將手搭上她的大腿,“以後你懷孕了咱倆還能玩點兒不一樣的。”
詩悅“啪”一下拍開他的手,第一次覺得自己臉皮不夠厚。
秦昭看她終於有了點兒活人的感覺,心情倒是比剛剛好了不少。
成功激怒她,會讓他格外有成就感。
爽。
秦昭:“你這表情是在期待麼?”
詩悅:“你是畜生麼?”
“是啊。”他不假思索。
詩悅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