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卓嶼不遑多讓,立刻還手。
兩個加起來六十歲的男人,就這麼打成一團。
詩悅一言不發地後退,冷眼旁觀看著他們打。
她沒打算去拉架,這兩個人她都快煩死了。
打吧,都打殘了才好。
章致遠和姚卓嶼都覺得自己比對方高尚,其實他倆在詩悅心裡沒什麼區彆。
章致遠和姚卓嶼都是有運動習慣的人,兩個人還都學過自由搏擊。
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舍,很快就見了血。
後來是現場的保安報了警,警察來了,把三個人一起帶去了警局。
警察了解過情況之後,單獨叫詩悅出去做筆錄。
這中間自然就要問起三人的“情感糾葛”。
詩悅直接說:“是他們兩個都在借工作為由騷擾我。”
警察:“但是章致遠說你是他妻子,姚卓嶼介入你們的婚姻。”
另外一名警察說:“不對啊,姚卓嶼說章致遠婚內出軌,他們已經離婚了。”
詩悅:“……”
這次筆錄做得挺混亂的,但警察最後還是弄清楚了三人的關係。
“辛苦你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警察問她,“你也算是姚卓嶼家屬,要不要保他出去?”
詩悅:“讓他冷靜一下吧。”
她巴不得姚卓嶼在局子裡多待幾天。
詩悅在筆錄上簽了之後就打算離開了。
她剛剛走到警務大廳門口,就碰上了趕過來的渠勝和秦昭。
很明顯,過來撈人的。
章致遠的效率倒是高。
渠勝看到詩悅,習慣性地叫了一聲“太太”。
詩悅沒說話。
秦昭朝她看過來,禮貌又客套地問:“還好麼?”
他總說她會演,但詩悅覺得他的演技才叫精湛。
任誰看了現在的場景,都會覺得他們兩個根本不熟。
“我沒事。”詩悅也用同樣的態度回複,“你們忙,我先走了。”
“太太,我送你吧。”渠勝想起來,她是被警車帶過來的。
“不用。”詩悅拒絕了,“去撈你老板吧。”
渠勝的表情有些為難。
“你去給致遠辦保釋,我送詩悅吧。”秦昭貼心地站出來,拍了拍渠勝的肩膀。
渠勝感激地看著他:“好好,麻煩小秦總了。”
他說完,工作人員正好出來找人。
渠勝趕緊去辦手續了。
這邊隻剩下了詩悅和秦昭兩個人。
詩悅掀起眼皮來看著他。
秦昭還是一副禮貌疏離的模樣,也沒靠近她,隻是比了個手勢:“我車在外麵。”
詩悅跟上去和他一起出了警察局。
秦昭把車從車位開到門口,停在了她麵前。
詩悅習慣性去拉著後座的門,打不開。
接著,副駕的車窗降了下來,秦昭朝著旁邊的座位努努嘴。
詩悅最後去了副駕坐。
她係好安全帶之後,秦昭升起車窗發動了車子。
“去哪裡?”秦昭問。
“國展。”詩悅答。
秦昭:“今天怎麼回事兒?”
詩悅瞥了他一眼,覺得他明知故問。
秦昭看出了她的意思,主動解釋:“我還真不知道,剛才在附近辦事,正好碰上渠勝過來撈人,給他打點了一下。”
詩悅見他解釋得這麼詳細,也沒再懷疑。
她閉上眼睛,頭靠上車座椅,“章致遠和姚卓嶼打起來了。”
秦昭:“因為你?”
詩悅嘲弄地笑了一下。
秦昭:“他們怎麼碰上的?”
詩悅:“章致遠拉了博揚給我負責的展投錢。”
秦昭微微皺眉:“他怎麼也學姚卓嶼這一套?”
詩悅沒說話,她真的很煩也很累。
她本來就不想接這次的工作,天天加班就算了,現在還鬨出這麼多幺蛾子。
“你那天說得挺對的,”沉吟片刻後,秦昭開口說:“他倆一樣,都是想掌控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