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錦為他們互相介紹,“詩悅姐,這是莊隅,二十五歲,碩士在讀,未來的哲學家~”
哲學家?
詩悅原本對對方沒什麼興趣,聽見秦錦這樣介紹之後,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。
秦錦以為有戲,便將詩悅交給了莊隅,然後溜之大吉。
給他倆單獨相處的空間。
莊隅看著秦錦走人,有些尷尬,他看了看,旁廳裡隻有他旁邊這個空位了。
“介意麼?”莊隅問詩悅。
詩悅對莊隅印象還不錯,搖搖頭,在他身邊坐下了。
這個位置是秦錦特意安排的,算是旁廳的角落,離大部隊比較遠。
秦錦的本意是讓他們兩個人單獨溝通,但卻誤打誤撞地滿足了詩悅的需求。
她不太喜歡鬨騰的場合,對於這些遊戲也沒什麼興趣。
沒跟章致遠離婚的時候,參加這種活動,她都是安靜地當個透明人。
詩悅坐下之後,看了看身旁的莊隅,他似乎也沒有要參與遊戲的意思。
詩悅想起秦錦剛才介紹他的話,難得主動地前去溝通:“你是學哲學的?”
莊隅點頭,“你也是?”
詩悅:“算是吧。”
莊隅好奇心來了:“你研究什麼方向的?”
詩悅:“社會哲學、比較哲學。”
莊隅聽得眼睛亮了:“你也是南大的?”
也?
詩悅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眼:“你是南大的?”
國內設置這兩個研究方向的學校僅有南大一所,而這兩個方向的設置,和她父親生前的研究和努力脫不了乾係。
莊隅:“是啊,我本科是南大的,真巧,你還是我學姐。”
“我不是南大的。”詩悅搖搖頭,朝他露出一個笑:“不過,也可以算你學姐。”
莊隅:“……嗯?”
詩悅:“你知道詩可為麼?”
“當然知道,他可是編教材的專家,也是我很喜歡的教授!”莊隅有些遺憾,“可惜天妒英才,我沒機會上他的課。”
聽到莊隅這麼喜歡她父親,詩悅臉上的笑柔和了不少。
父親在世時兢兢業業,配得上這樣的尊敬。
“不對,等等。”莊隅忽然抬眼看向詩悅,朝她湊近了幾分:“你也姓詩,你——”
“詩可為是我父親。”詩悅接過他的話。
“真的啊?!”莊隅有些激動地抓住了詩悅的胳膊,“他們說詩教授的編寫的教材還有沒來得及出版的,你知道嗎?”
啪。
詩悅還沒來得及回答莊隅的問題,就被忽然響起的玻璃碎裂的聲音打斷了。
詩悅和莊隅同時轉頭,朝著聲源看過去。
對上秦昭的眼睛後,詩悅忍不住蹙眉——他什麼時候進來的?
她完全沒注意到。
“哥,你沒事兒吧?”秦錦見秦昭打碎了杯子,趕緊上去關心他:“有沒有割到手?”
“沒事兒。”秦昭說,“找人過來收了就行。”
“你們玩兒,我去那邊坐會兒。”秦昭留下這句話,便徑直朝詩悅和莊隅的位置走。
詩悅看到秦昭走過來,右眼皮跳了兩下,有股不好的預感。
來不及仔細想,秦昭已經停在了她和莊隅麵前。
“昭哥,你坐這兒吧。”莊隅拉著詩悅起來,貼心地將雙人沙發讓給了秦昭。
秦昭沒動,視線掃過了莊隅的手。
拽得夠緊的。
再看詩悅,也沒甩開他。
嗬。
“咱倆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聊。”莊隅湊過去跟詩悅說悄悄話。
詩悅也怕秦昭對著她說出什麼炸裂的話,便點頭同意了。
然後,兩個人繞過秦昭,一起走出了旁廳。
秦錦看著兩人的背影,嘿嘿樂:“我就說!肯定有戲!連背影都這麼般配!”
秦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