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。
秦昭雖然跟她住在一起,但他並沒有打擾她。
兩個人說是“同居”,可白天並沒有太多時間相處。
秦昭好像也挺忙的,每天八點鐘出門,晚上回來的時候,也是六七點了。
詩悅的注意力都在學習上,沒怎麼關注過秦昭的動向。
就算有好奇,她也會忍著不問,因為太越界了。
兩個人就保持這樣的狀態過了快十天。
十一月初,南城也迎來了全麵降溫,詩悅的進度也卡殼了。
她需要找幾本參考文獻,跑了幾個大學的圖書館和市圖書館都沒有找到。
西語原版已經絕版了,國內基本沒可能找到。
這天傍晚,詩悅剛從南大出來,就接到了章致遠的電話。
章致遠有陣子沒聯係過她了。
詩悅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,躊躇了幾秒,然後按了接聽。
她沒有主動開口說話。
“在哪裡?”章致遠說,“你的戶口本辦下來了。”
兩人雖然離婚了,但戶口分開還需要走個流程,這件事兒是章致遠去辦的。
詩悅說了句“謝謝”。
章致遠:“你生日那天一起吃個飯吧,順便把東西帶給你。”
詩悅的生日是十一月八號,還有三四天了。
如果不是章致遠說,她自己都忙得沒空注意了。
“不用了。”詩悅拒絕,“我沒在北城,你寄到綺唐那邊吧,到付就行。”
章致遠默了幾秒:“你出差了?”
“沒有,辭職了。”詩悅沒隱瞞這事兒,反正章致遠能查到,“我在南城。”
章致遠:“一個人?”
他脫口問完,又覺得過於尖銳,忙補充了一句:“我是擔心有人去騷擾你。”
“地址我發你,你寄過去就好了。”詩悅直接掛了電話,沒給章致遠繼續糾纏的機會。
……
詩悅叫了個車,從南大回彆墅區的路上,一直在琢磨文獻的事兒。
身邊的人裡,能幫到她的似乎隻有莊隅了。
死馬當活馬醫,詩悅給莊隅發了那幾本書的名字,讓他幫忙找找。
莊隅立刻便答應下來了。
得知她開始重新撿起教材編寫,莊隅開心極了,說了一堆鼓勵的話。
詩悅沉悶的情緒略有好轉。
年輕人就是有活力。
跟莊隅聊完,司機師傅已經將車停在彆墅門口。
詩悅下了車走進去,發現秦昭的車已經停在院子裡了。
她下意識地往裡看了看。
詩悅走進客廳的時候,沒看見秦昭的人。
她有些口渴,換了鞋便往廚房走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了裡頭傳來秦昭打電話的聲音。
字字清晰。
他問:“西西這兩天怎麼樣?”
詩悅的腳步停下,目光低垂,看著地板。
“嗯,你放心。”
“你現在不適合熬夜,有些事情交給護工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最近沒在北城,有事兒找陸嗣越,他會解決。”
“行,掛了。”
聽見這句,詩悅立刻轉身折返客廳。
她走到沙發前坐下來,拿出手機隨意在屏幕上點著。
很快,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詩悅沒抬頭,就聽見秦昭問:“今天怎麼這麼晚?”
詩悅沒說話。
秦昭走到她身邊坐下,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,手搭上她的肩膀:“心情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