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,詩悅和秦昭來到客廳。
詩悅拿了兩條毯子,還有抱枕備用。
秦昭走到飄窗前,正好看到了擺在上麵的幾本書,他隨手拿起一本。
看到書名,他馬上就想起來,這是詩悅那天說的,她最喜歡的作品。
出於好奇心,秦昭打算一會兒讀一讀。
彆墅的院子裡有一張木桌,木桌的兩頭分彆是兩隻搖椅,正好在陽光下,十分愜意。
詩悅披著毯子靠在搖椅上,很放鬆。
她很久沒這麼不管不顧隨性過了。
秦昭也坐下來,將抱枕墊在腿上,翻開了那本《壞女孩的惡作劇》。
院子裡安靜,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,互不打擾。
詩悅被陽光照得懶洋洋的,昏昏欲睡的時候,聽見了一道“喵嗚”聲。
她睜開眼睛一看,發現腳邊多了一隻貓。
詩悅坐起來,低頭看著它。
是隻挺漂亮的美短,應該是旁邊鄰居家裡跑出來的。
它一直喵嗚喵嗚地叫,詩悅猜測它或許是餓了,便回去家裡找了一罐水浸金槍魚。
這玩意兒是秦昭的食物,沒想到小貓吃得也挺開心的。
詩悅平時少有機會接觸動物,小時候很喜歡,可惜沒機會養。
吃完罐頭,美短黏著詩悅玩了起來。
詩悅拿起一片落葉當逗貓棒,看著它的小爪子撲棱撲棱的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秦昭在一旁看著她和貓玩耍的畫麵,有幾秒的恍惚。
很少見她笑得這麼外放。
詩悅起身去追貓了。
秦昭低頭繼續看書。
好巧不巧,書頁上正是男主角沉醉地描寫心愛之人的言辭:
——“她從未像那天上午那樣頑皮,而且我認為她以後永遠也不會那樣頑皮。”
——“我從不記得她曾那麼自然、那麼隨意、不擺姿勢、不矯揉造作,而是儘情享受那春日的溫暖,讓透過垂柳縫隙射進來的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寵愛著她。”
——“她像是比小姑娘還小姑娘、幾乎還是少女,而不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。”
秦昭看完這段話,再抬頭看和那隻美短追逐打鬨的詩悅,嘴角揚起。
她真的,很有意思。
像一本翻到下一頁就能帶來驚喜的書。
秦昭掐指算了算,從他在酒吧逮著詩悅到現在,已經五個多月了。
他很久沒有這麼長時間圍在一個女人身邊轉了,按理說應該膩了。
可他現在完全不覺得厭煩。
那隻貓最後被主人叫回去了,詩悅在彆墅大門口和貓主人打了個照麵,點頭示意。
她回到搖椅前坐下,便聽見一旁的秦昭問:“你喜歡貓?”
詩悅:“小時候喜歡。”
秦昭笑著放下手裡的書,“那,要不要替小時候的你養一隻?我送你。”
詩悅避開他的眼睛,搖頭:“現在一般,不用了。”
秦昭話鋒一轉,“章致遠說他送你生日禮物了。”
詩悅:“嗯,送了。”
秦昭:“嘖,多年夫妻情就是不一樣。”
他又開始了熟悉的陰陽怪氣,好像很介意這件事情一樣。
詩悅沒有像平時那樣懟他。
她沉思了幾分鐘,緩緩啟唇:“你真把章致遠當朋友麼。”
秦昭:“嗯?”
詩悅:“你不應該找我。”
秦昭失笑:“你是怕他知道真相跟我鬨翻臉?這是心疼他還是心疼我?”
詩悅沒有回答,她聽出了秦昭話裡的戲謔。
秦昭:“我跟他鬨不到那一步,彆胡思亂想了。”
詩悅扯了扯嘴角,也是。
她真是昏了頭,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。
“章致遠不會和我撕破臉的,他不是那種為了女人和感情不顧一切的男人。”秦昭微笑著挑撥離間,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,對吧~”
詩悅被突如其來的茶藝秀得無語凝噎:“……”
默了幾秒,她問他:“難道你是?”
“我是啊。”秦昭不假思索,直勾勾地看著她,“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,我要是喜歡誰,她在我這兒絕對排第一位。”
詩悅聽笑了。
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他:“保質期三到六個月。”
“也有例外。”秦昭壓低聲音,氣氛頓時曖昧了許多,“說不定你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