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和宋伯弦都沒有回答。
章致遠也沒心思聽陸明安的問題。
他的視線在宋伯弦和秦昭身上遊走一番,最後落在秦昭身上:“她去哪裡了?”
秦昭沒接話。
章致遠提高了聲音,有些激動:“你上次說對她是認真的,這就是你說的認真?”
“你對詩悅做了什麼?她為什麼要走?”章致遠咄咄逼問。
“什麼!?”陸明安覺得章致遠有病,“章致遠你瘋了嗎,詩悅的事兒你朝秦昭吼什麼?”
陸明安這一嗓子吼得聲音怪大的。
他一吼完,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。
甚至可以說是一片死寂。
陸明安看著沉默的三個人,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麼。
他倒吸了一口涼氣,看向秦昭。
章致遠揉了揉眉心,跟秦昭說:“你自己跟他解釋吧。”
他這句話,等於肯定了陸明安的某個猜測。
陸明安下巴都要掉了,他崩潰地看著秦昭:“你去勾搭詩悅了?你是不是禽獸,她好不容易剛脫離苦海!”
苦海章致遠:“……”
宋伯弦按住陸明安的肩膀,示意他彆亂說話了。
陸明安小聲嗶嗶:“那你們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。”
一個個都跟啞巴了似的,他除了問還能做什麼?
“我是喜歡詩悅。”最後,是秦昭親自站出來承認的。
這句話說完,他覺得表達不太準確,“我的意思是,我愛她。”
“我愛你媽。”陸明安脫口而出,“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宋伯弦抬起手掩住嘴巴,沉默著沒有參與這個話題。
章致遠則是盯著秦昭,“我早就說過,詩悅不是你能隨便玩玩的——”
“我沒玩她。”秦昭打斷章致遠的話,直說了:“暫時分開而已,收拾完爛攤子我會去找她。”
章致遠:“為什麼暫時分開?”
秦昭:“不然呢,帶著她招搖過市,好讓所有人知道你被我綠了?”
章致遠:“……”
“什麼?!”短短幾分鐘,陸明安被驚了一次又一次。
他看向章致遠,“不是你先出軌嗎?到底怎麼個情況?”
再不來個人給他解釋,他就要急死了!
“是他先出軌的,所以我才去追詩悅。”秦昭說。
陸明安:“……”
他還是挺震驚的,因為詩悅不是秦昭喜歡的類型。
更震驚的是,秦昭今天這頹廢到半死不活的樣子,竟然是詩悅的“傑作”。
“好了。”現在已經打明牌了,宋伯弦便咳了一聲,“主持大局”。
他問秦昭:“詩悅為什麼走的?”
秦昭:“我的原因。”
他沒詳細說,隻是把所有問題都攬到了自己身上。
章致遠:“她去哪裡了?你沒查?”
秦昭:“查什麼?”
章致遠:“你不去找?”
秦昭:“問題解決完之前,我不會找她。”
章致遠沉默了。
陸明安托著下巴盯了秦昭一會兒,忍不住感慨了一句:“看你這麼有責任心,還怪不習慣的。”
他說的是真心話,不是故意損人。
剛聊到這兒,服務生敲門來上菜了。
這個話題也就適時地結束了。
秦昭平時喝酒不多,但今天心情不好,剛開席就喝了大半瓶伏特加。
其餘三人也沒攔著他。
長期不喝酒,秦昭酒量有些退化,一瓶伏特加下去爛醉如泥。
最後是被抬上車的。
宋伯弦是唯一沒喝酒的那個,便將送秦昭回去的任務攬了下來。
回去路上,宋伯弦買了解酒藥讓秦昭吃了。
車停在新城國際公寓地庫時,藥效已經開始發作,秦昭的醉意消了一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