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姚卓嶼的瞬間,詩悅的表情便冷了下來。
來不及深思,姚卓嶼已經站到了她麵前。
他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一周,最後落在她的臉上,問:“你前段時間去秘魯了?”
詩悅的心往下沉了幾分。
她保持著平靜,沒接招,一句話都不說。
姚卓嶼笑了笑,“逃避沒用。”
詩悅還是不說話。
姚卓嶼又往前走了一步。
他微微彎腰,湊到她耳邊,壓低聲音說:“既然回來了,就安心跟我回家、待在我身邊。”
詩悅差點聽得冷笑出聲。
她雖然沒笑,但姚卓嶼已經看出了她的態度。
他按住她的肩膀,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事兒麼?你乖乖聽我的安排,彆等我把你和秦昭的事情抖落出去。”
姚卓嶼查到她的航班號,詩悅不意外。
但他說出秦昭的名字時,詩悅還是有瞬間詫異的。
緊接著,她腦子裡就閃過了一個名字:梁露冰。
在秘魯見過她、知道她和秦昭之間的事兒,同時又見過姚卓嶼的人裡,最有“作案動機”的就是她。
而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,梁露冰也不是第一次用了。
詩悅這次直接冷笑出聲。
她一把甩開姚卓嶼,後退兩步,和他拉開距離。
姚卓嶼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,詩悅已經懶得問了。
但他以為能通過這件事情威脅她留在他身邊,真是白日做夢。
姚卓嶼見詩悅這個反應,目光驟然陰沉了幾分。
詩悅掀起眼皮看著他,聲音淡漠,毫無起伏:“那你去說吧。”
姚卓嶼:“你吃準了我舍不得?”
詩悅又是一聲冷笑,“你在裝什麼。”
什麼舍不得,說得好像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似的。
他時至今日都不肯死心,不過是因為不甘心、意難平。
他覺得他是全世界最有優勢得到他的男人,但卻失手了兩次。
姚卓嶼可能對她有些感情,但談深情就很可笑了。
詩悅平時對姚卓嶼的態度雖然冷漠,但從未這樣正麵懟過他。
姚卓嶼的臉色愈發難看,眼底透著戾氣和殺意。
詩悅看到了,但她毫不在意,繞過姚卓嶼就要走。
姚卓嶼直接抓住她的手腕:“秦昭是什麼人你不清楚?你跟他玩,玩得起麼?”
詩悅:“與你無關。”
姚卓嶼:“他能給你什麼?看新聞了麼,他馬上就要結婚了。”
他不疾不徐地將自己剛才看見的消息複述給她,“今天上午,他還帶著那個給他生了孩子的女人試婚紗了。”
詩悅:“然後呢?”
姚卓嶼:“他根本不可能娶你。”
詩悅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,他是在提醒她,隻有他還願意娶她這個二婚不值錢的女人。
“這件事情傳出去,對你的名聲不好,你彆逼我。”見她不屑一顧,姚卓嶼隻能威脅。
詩悅直接甩開他。
因為太過用力,手上的那杯美式也甩到了地上,咖啡飛濺出來,弄濕了姚卓嶼的褲腿。
“你去說。”詩悅一臉無所謂,“隻要你敢。”
姚卓嶼的表情僵了幾秒。
之後,他深吸了一口氣,放柔聲音對她說:“我隻是太擔心你了,怕你被秦昭……”
“你真惡心。”詩悅冷冷地打斷他。
然後越過他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