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興昀被送去醫院,現場的媒體和賓客也陸續散了。
詩悅看了看四周,也打算走人了。
剛才秦昭已經跟著救護車走了,應該不會再回來。
這場戲看完了,她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。
然而,詩悅剛一轉身,就被人堵住了去路。
她抬起頭來,看到了譚淑和姚卓嶼。
詩悅沒什麼特彆的反應,臉上也沒什麼表情,跟看到陌生人沒差彆。
譚淑有些被詩悅的態度刺痛了。
她想起了詩悅小時候拉著她的手跟她說笑的畫麵,那個時候她很依賴父母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譚淑無聲地歎了一口氣,問詩悅:“卓嶼說你前段時間去秘魯了,怎麼想到去那種地方了?”
詩悅不知道怎麼回答,也不想跟他們在這裡聊天。
之前她已經把譚淑的微信刪了,姚家這邊有聯係方式的也都清除了。
她不是那種離開之前要鬨個天翻地覆的性格,這樣安靜斬斷就行了。
譚淑應該不會不知道她已經把她刪了,現在還能若無其事地站在她麵前問這種看似關心的話。
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一塊,她做到極致了。
詩悅挺厭煩的。
“有事,先走了。”她淡淡地拋出這句話,便打算繞過他們離開。
姚卓嶼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“媽在跟你說話,你這樣她會傷心的。”姚卓嶼提醒她。
詩悅抬眸看了一眼姚卓嶼,回給他一聲笑。
冷漠,不屑,又諷刺。
姚卓嶼本就不怎麼樣的臉色,此時更難看了。
“悅悅。”譚淑叫了她一遍,“媽想跟你聊一聊,可以嗎?”
“你已經很清楚我是什麼態度了。”詩悅不想像以前一樣配合她演了。
她直接說出自己的立場:“各自過好各自的生活吧,我不管你的事情,你也不用操我的心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譚淑有些繃不住,“我是你媽,誰家女兒會對媽說這種話?”
“你教得好。”詩悅想起了秦昭之前幫她回懟的那句話,直接照抄。
譚淑果然被刺激得臉色發白、呼吸急促。
秦昭的氣人秘笈就是如此權威。
“詩悅,你過了。”姚卓嶼開始維護譚淑。
詩悅聽見他的聲音,一個眼神都沒給,隻是淡淡地對譚淑說:“有兒子孝順你夠了。”
“你到底在怪我什麼?”接連被刺激,譚淑也不好給她好的態度了。
她口不擇言:“就因為當年我讓你和卓嶼在一起?我那不是為你好嗎?”
“你嫁給致遠,最後得到了什麼?你當我不知道你和秦董他兒子的事情嗎?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自甘墮落,你爸的臉都要被你丟儘——”
啪。
詩悅直接一耳光朝譚淑甩過去。
這一下,扇得她掌心發麻。
譚淑的嘴角出了血,臉立刻腫起來了,上麵很明顯一個手印。
所幸現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,隻剩零星一些,也沒注意到這邊。
譚淑和姚卓嶼都沒想到詩悅會忽然做出這種“大逆不道”的行為。
甚至,詩悅在甩完這個耳光之後,大腦都空白了幾秒。
有種在做夢的感覺。
可掌心痛麻清晰地提醒她,這是現實。
她真的甩了譚淑一個耳光。
“詩悅,你是不是瘋了。”姚卓嶼疾言厲色看著她。
“你想怎麼辱罵我無所謂,彆帶我爸。”詩悅還是看都不看姚卓嶼,直接跟譚淑說了扇她的原因。
譚淑紅著眼眶看著她,“我難道說錯了?你自己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難道沒想過——”
“你現在這裡教育我,是真的希望我變好,還是要綁架我回去當你們的傀儡,你自己心裡都有數。”詩悅打斷她,“我和姚家沒有任何關係,管好你們的家事。”
“你真的瘋了。”姚卓嶼冷笑了一聲,然後打電話叫了保鏢進來。
他對保鏢吩咐:“把詩悅帶去酒店。”
詩悅沒來得及跑,就被兩名保鏢鉗製住。
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,將她往外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