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拉著詩悅的手下了樓,快走出餐廳的時候,詩悅問了一句:“確定沒人跟著你麼?”
“現在記者都紮堆在醫院,沒空跟我。”秦昭說,“我這主角位置讓出去了。”
詩悅點點頭,跟著他出去了。
兩人一起上了車。
秦昭踩下油門,朝詩悅住的酒店開了過去。
半個小時不到,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店房間。
關上門換了鞋,詩悅被秦昭拉著坐到了沙發上。
她沒掙紮,隨手從旁邊的木桌上拿了一瓶水擰開,喝了兩口。
期間秦昭一直盯著她看。
詩悅將嘴裡的水咽下去,問他:“你喝麼?”
她說著,要拿一瓶沒開封的水給他遞。
結果秦昭直接把她手裡的那瓶拿過去了,毫不避諱地就這麼對著瓶口喝了。
詩悅蹙眉,她記得他有潔癖。
剛才在章致遠麵前吃她剩下的麵條,倒可以理解為發揮茶藝。
現在沒觀眾,他怎麼又演上了?
詩悅:“你怎麼喝我的水?”
秦昭“咕嘟”做了個吞咽的動作,凸起的喉結上下滾了兩下。
他舔了一下嘴唇,看著她笑:“大驚小怪,又不是第一次喝了。”
詩悅一看他發騷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。
她翻了個白眼,沒搭理他。
秦昭湊近她,“怎麼還生氣了,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我喝麼,也沒少主動喂過我吧,每次都被你弄——”
詩悅抬起手要扇他。
秦昭這回沒給扇,直接攥住了她的手。
之前打譚淑那一下太過用力,詩悅的手現在還腫著。
被秦昭這一攥,怪疼的。
她蹙眉,表情有些痛苦。
秦昭見狀,立刻放鬆了力道。
他抬起她的手觀察了一會兒,“疼不疼?”
詩悅怔了幾秒,看著他,沒回複。
秦昭:“章致遠跟我說了。”
“是我考慮不周了,沒安排好人跟著你。”他有些自責。
詩悅也猜到了章致遠會告訴他,不過:“你不是找人盯著我麼?”
不知道姚卓嶼去南城堵過她?
秦昭:“……我隻是查了你的行程,沒真的跟蹤你。”
詩悅點頭表示知道了。
沉默片刻,她說:“我可以接受她罵我,但我爸不行。”
詩可為是她的軟肋,也是她的逆鱗,這點秦昭再清楚不過。
“姚卓嶼知道我和你的事兒了。”詩悅主動跟秦昭說了這件事。
之前一段時間,他們兩個人一見麵就針鋒相對,她都忘了跟他提這茬了。
“剛才章致遠告訴我了,”秦昭點點頭,問她:“他怎麼知道的,你了解麼?”
詩悅垂眸思考了一會兒,跟他說:“我在利馬的時候見過梁露冰。”
“她現在在北美一家做大數據的公司,剛好幫扶了我做的那個項目。”詩悅大概跟秦昭複述了一下見麵的情況。
她省略了一部分內容,但秦昭很敏銳:“不止吧,她找你說什麼了?”
詩悅:“忘了。”
秦昭:“行,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。”
他沒有勉強她,“我去讓人弄清楚這事兒,真是她做的話,我會收拾她的。”
詩悅沒有反對,更沒有阻攔。
她之前一直覺得沒這個必要,奈何梁露冰這個人不會見好就收。
本來以為那次在醫院鬨過、她離開北城之後就能消停了。
沒想到她還作妖。
想起她上次那些話,詩悅挺想笑的。
她沒辦法跟梁露冰用正常邏輯溝通,隻能魔法打敗魔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