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幾十秒,長籲一口氣之後,露出了笑。
這個時候,幸好有她。
秦昭:【都聽你安排,在哪裡過?】
詩悅:【我現在住的酒店可以麼?】
秦昭:【嗯。】
他追問:【晚上能留下過夜麼?】
詩悅:【你不是都留過了,就多餘問。】
秦昭:【嗯,就是想多跟你聊幾句,不然我回答完你就不搭理我了。】
他很了解她的。
她是那種廢話很少的人,特彆是在聊天的時候。
把事情說完就不會再浪費口舌了。
至於在微信裡膩歪,說肉麻的情話,更是不可能有。
秦昭這消息發出去之後,詩悅那邊沉默了兩三分鐘。
接著,她回複:【你現在心情不好。】
是肯定句,不是疑問句。
秦昭再次笑了出來。
他捧著手機,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著。
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:【你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離不開你。】
詩悅沒有接這個話題,對他說:【把你昨天跟我說的話送給你。】
後麵一條是:【我出門了,先不聊了。】
秦昭收起手機,沒有再回複她的消息。
昨天晚上他安慰她的那些話,他當然是記得的。
他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遍,做了個深呼吸,係上安全帶,發動了車子。
開了一會兒車,秦昭的手機響了。
秦隱的電話。
他隨手接起來。
“還好麼?”秦隱問。
秦昭嗤笑了一聲,“死不了。”
秦隱:“抱歉,是我連累你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行。”秦昭也不跟他客氣,“這些年你可沒少連累我,記得還債。”
秦隱聽到秦昭這麼說,反而鬆了一口氣。
至少,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正常的。
秦昭真的頹喪的時候,是一句話都不說的,他見過。
“你明天有沒有時間?”秦隱問秦昭,“公司的事情,有些需要問你。”
“沒時間。”秦昭說,“我最近幾天都沒時間。”
秦隱:“嗯?”
秦昭:“有約了。”
秦隱默了幾秒,會意:“是……致遠他前妻?”
秦昭:“彆說這種不吉利的稱呼。”
秦隱:“……”
秦昭:“等我閒了再聯係你,你這兩天先在病床前好好儘孝吧。”
留下這句話,他便隨手掐斷了電話。
——
詩悅在小紅書上搜了一遭之後,決定親自動手給秦昭做個蛋糕。
上次她生日的時候秦昭給她DIY了一大束永生花,那個她做不來。
蛋糕雖然也不簡單,但找個烘焙教室,有人幫忙指導,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詩悅是行動派,決定之後就找了一家評價還不錯的烘焙教室。
跟主理人說了自己的需求之後,她開始跟著老師練裱花。
挺難的,眼睛能學會,手不受控製。
詩悅在烘焙教室待了一天,晚上的時候,沈綺唐和左甯約她出去吃火鍋。
詩悅裱了一天花,手腕疼,吃火鍋夾菜都差點拿不穩筷子。
手腕連著拇指那根筋抽了。
左甯有些擔心:“你手受傷了?”
詩悅搖搖頭,“沒事兒,今天學裱花累的。”
沈綺唐好奇了:“裱花?蛋糕那個裱花?”
詩悅:“嗯。”
左甯:“怎麼忽然學這個了?”
詩悅不算那種特彆喜歡下廚房的人。
詩悅:“我答應給他補過個生日,不知道送什麼禮物。”
“他?”沈綺唐詫異,“秦昭啊?”
詩悅點頭。
“……他生日不是四月份?”沈綺唐有點兒無語,“這都過去多久了。”
左甯倒是有點理解:“可能是心結和執念。”
沈綺唐:“行吧,那是得準備點兒驚喜了——”
她語不驚人死不休,“不過我覺得,比起你裱花裱到手抽筋,他可能更希望你做點兒彆的做到手抽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