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“三路進攻”的計劃是把林夜他們這群“拆遷辦實習生”分成三組,一組負責“正麵敲鑼打鼓吸引馬蜂”(中路),一組負責“背後捅馬蜂窩”(側翼),一組負責“外圍放哨兼喊666”(後方),那麼“中路突破”就是當“正麵敲鑼組”(林夜小組)戰戰兢兢地靠近第一個“能量噴發點”(相當於馬蜂窩的出入口),正準備按照計劃“輕輕地敲,溫柔地喊”時,負責“敲鑼”的林夜同學因為過於緊張(以及新到手的“扳手”不太聽使喚),一“鑼槌”(虛空掌控)下去,沒敲出預想的“哐哐”聲,反而敲出了一連串音調詭異、忽高忽低、還帶著電音混響的“滋兒哇啦——噗嗤!”,效果堪比用破爛喇叭在深夜墳場放搖滾——瞬間,整個“馬蜂窩”不是被“吸引”了,而是被“激怒”加“徹底吵醒”了!
“就是現在!蘇婉清,照明嘲諷!”林夜低吼,同時集中精神,調動那新獲得的、還不太馴服的“虛空掌控”力量,試圖去“撥動”前方不遠處那個不斷噴湧著暗紫色能量的“噴發點”。在他的感知中,那能量流像是一條暴躁的、不斷甩尾的暗紫色能量鰻魚。他的計劃是用自己的力量做個“魚鉤”,輕輕“勾”一下,讓它甩尾的幅度更大些,製造一片能量混亂區域,乾擾可能被驚動的獵手。
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
林夜的精神觸角(混合了龍威、暗影抗性和標記氣息)剛剛探入那片混亂的能量流,就感覺像是把手指插進了高速旋轉的洗衣機滾筒!各種混亂、冰冷的意念和能量亂流瞬間反衝回來!他悶哼一聲,強行穩住,試圖按照訓練時的感覺,去“引導”而非“對抗”。
“給……我……動!”
他心中發狠,精神力猛地一“扯”!
“滋兒哇啦——!!”
那“能量鰻魚”確實動了,但動的方向完全出乎林夜預料!它沒有像預想中那樣橫向甩尾,而是猛地向上竄了一下,然後如同吃壞了肚子般,從“噴發點”裡劇烈地“嘔吐”出了一大團混雜了暗紫色光點、灰黑色絮狀物、以及刺耳高頻噪音的不規則能量團塊!這團塊翻滾著,呼嘯著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了林夜他們側前方不遠處一堆半埋的金屬殘骸上!
“轟——噗嗤!”
殘骸被炸得四散飛濺,那團能量則猛地擴散開來,形成了一片半徑十多米的、不斷閃爍著詭異紫黑色電弧、散發著濃烈“虛空氣息”和“此處有傻X搗亂”信號的“能量汙染區”!更糟的是,擴散的能量波動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,瞬間席卷了整個巢穴外圍!
“嘶昂——!!”
幾乎在同一時間,巢穴方向傳來了數十道重疊在一起、充滿了暴怒與殺意的尖銳嘶鳴!那聲音直接作用於靈魂,讓鐵牛和石墩都忍不住晃了晃腦袋。緊接著,地麵傳來了密集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哢嚓”聲,那是大量節肢高速移動摩擦地麵的聲音!
“會長!你管這叫‘輕輕勾一下’?!”鐵牛看著那片還在“劈啪”作響的汙染區,以及從巢穴陰影中如潮水般湧出的、閃爍著暗紅複眼的獵手群,臉都綠了,“你這分明是一腳把馬蜂窩踹下來還往裡麵扔了掛鞭炮!”
“意外!純屬意外!”林夜也傻眼了,這跟他預想的“優雅引導”差了十萬八千裡。但現在已經沒時間懊悔了,獵手群正以驚人的速度撲來,打頭的幾隻已經進入了蘇婉清月華之力的照射範圍。
“照明”是沒法“照明”了,直接“嘲諷”吧!蘇婉清當機立斷,雙手一揚,柔和的月華之力不再擴散,而是被她高度壓縮,化作一道熾亮如小型月亮、散發著強烈“生命”與“秩序”氣息的光球,狠狠地朝著獵手最密集的區域砸了過去!這光芒對獵手而言,無異於在吸血鬼麵前揮舞十字架加大蒜,嘲諷效果拔群!
“嘶!”衝在最前麵的幾隻獵手被月華光球照個正著,甲殼上冒出“嗤嗤”的白煙,動作明顯一滯,複眼死死鎖定蘇婉清,發出了更加憤怒的嘶鳴,丟下林夜,直撲她而去!
“鐵牛!石墩!頂上!”林夜大喊,同時強行壓下心中的慌亂,再次嘗試運用“虛空掌控”。這次他學乖了,不再去碰那些活躍的“噴發點”,而是將目標對準了獵手群衝鋒路徑上,那些相對平緩、但無處不在的虛空背景能量。
“凝!滯!”
他雙手虛按地麵,精神力如同無形的網撒出。在他竭儘全力的引導下,獵手群前方一片區域的虛空能量流動,驟然變得粘稠、遲滯,仿佛空氣變成了膠水!衝入這片區域的幾隻獵手,速度肉眼可見地下降了一截,像是陷入了無形的泥沼!
“有效!”林夜精神一振,雖然維持這種大範圍的“能量遲滯場”消耗巨大,腦門青筋直跳,但效果是實實在在的!這為鐵牛和石墩爭取了寶貴的反應時間。
“給俺停下!”鐵牛怒吼,和石墩一左一右,兩麵經過“魔改”的巨盾如同城牆般轟然並攏,擋住了那幾隻被減速的獵手。沉重的撞擊聲響起,火星四濺,鐵牛和石墩被撞得向後滑出半米,盾牌發出令人牙酸的**,但終究是扛住了這第一波衝擊!
“好機會!”林夜眼中厲色一閃,放棄維持大範圍的遲滯場(太耗藍),轉而將力量集中,對著被鐵牛盾牌卡住動作的一隻獵手,虛空一“握”!
“哢!”
那隻獵手身側,幾道由陰影和紊亂能量構成的、粗糲的“能量鎖鏈”憑空浮現,猛地纏繞上它的節肢關節!雖然鎖鏈很快被獵手掙斷,但這短暫的束縛,讓它的防禦出現了致命的空檔!
“月華穿刺!”蘇婉清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,早已準備好的月華之力凝聚成一道纖細卻無比凝實的光矢,精準地穿過獵手甲殼的縫隙,刺入了其體內能量節點所在的大致位置!
“噗嗤!”
光矢入體,那隻獵手身體劇烈一顫,暗紅色的複眼光芒急速黯淡,掙紮了幾下,轟然倒地,節肢抽搐著,失去了戰鬥力。